曹群听了袁鸿的话,嘿嘿冷笑:“你袁家已是日薄西山,拿什么和我曹家斗?我劝你还是放清楚点,不要逞一时之快,莫要自误。“说完,他又转向小颜,微微拱手,见小颜对他不假颜色,心中一沉,也不发作,缓缓退了回去,暗自疑惑:明霞剑一向是非天香教嫡系不传,眼前这个青衣少女莫非是天香教的传人?应该错不了,那轿子中坐的又是什么人呢?圣女也不过扶轿,轿中之人,难道是天香教的老祖人物?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天山雪莲果真是枪手之物,十年一出,竟惹得如此人物抢来争抢。传说中,天山雪莲除了能够武者增长修为之外,更能益寿延年,生死人肉白骨,难道是轿子中坐的是天香教某位寿命不久的老祖?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头乱如麻,本以为凭借曹家的声势,天山雪莲唾手可得,这才向父亲接了这趟差事,可如今竟然半路杀出个天香教来,这差事可就难办了。若是空手而回,可如何向父亲交代。
袁鸿有些自来熟地搂住昭武寒:“我说兄弟,那曹群可是六品武者,在扶苏城可是赫赫有名,我去年就在他手上吃瘪。他虽说初入六品,根基不稳,可实力却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你不过是四品修为,居然和他斗个不相上下,可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叫袁鸿,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扶苏城的城主就是我爹,兄弟有时间可要到城主府耍耍,我一定好生招待!”
昭武寒和曹群过招,远远不敌,不够凭借强横的枪法,强撑几十招,此刻听了袁鸿的吹捧,好像自己和曹群势均力敌,不由得心头爽快。又见他自暴其短,说出昔日丑事,更是喜不自禁,他说道:“这位兄弟,你可真会说话,没得说,有时间,我一定去你们城主府坐坐。”
袁鸿见套路昭武寒成功,微微一笑,继续问道:“我说兄弟,不知你高姓大名,轿子中坐的是何方神圣,可否给在下引荐引荐”
昭武寒眉头一挑:“我叫昭武寒,轿子中坐的是我家公子。至于引荐吗,还是算了,你本事不济,我家公子必是没有兴趣的。”小颜见昭武寒和袁鸿两人几句话就开始称兄道弟,没来由的一气,瞪了二人一眼。昭武寒憨厚一笑,也不再言语。袁鸿见那个出身天香教的青衣少女瞪了自己一眼,也是谄媚一笑,想上前搭话,却碰了钉子:小颜哪里理会他,只是抱剑侍立在侧。
袁鸿既然知道轿子中所坐的是一位公子,且人家没有见他之意,也不再纠缠,抱拳到:“这位公子,在下扶苏城主府袁鸿,他日公子若是得暇,可到我城主府做客,我袁家必定扫榻以待倒履相迎。刚才那个曹群,外宽内忌,更是扶苏城中第一的小心眼的人物,今日公子得罪了吧,日后可要当心。”
陈方羽坐在轿子里,冷哼一声:“这天下还没有我得罪不起的人,你若是想让我给你当枪使,帮你对付曹家,可就打错了算盘,小心引火烧身。”
袁鸿听了陈方羽的话,尴尬一笑,诺诺道:“公子多想了。总之我城主府,随时恭候公子大驾。”说完,和昭武寒打个招呼,仍旧飞身躺回到树上,打开葫芦盖子,轻轻晃动,将酒倒入口中。
昭武寒走到轿子边,道:“公子,这个人没安好心?”
陈方羽道:“未必,我也只是随手敲打敲打。如今扶苏城的局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曹家是昭武城的后起之秀,对于城主之位早已经垂涎三尺,胜算也更大一些,我们不宜趟这趟混水。今日,曹家人也来了,是我始料未及的,你和曹群过招,感受如何?”
昭武寒道:“这个曹群内力不弱,招式阴险,是一个劲敌。我当下,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凭借玄武枪法,勉力支撑,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陈方羽道:“你的枪法虽然远比他的剑法高明,可要连跨两级级别战斗,还是太难了。别着急,日后你的成就,必在他之上。”
昭武寒唯唯称是,又道:“想必公子出手,定能战胜他的,乖乖,这可是跨越四个级别的战斗,我还真有些期待。”
陈方羽头冒黑线:“本公子自然可以轻松生他,不过嘛,最好还是不胜而屈人之兵。你在他手上吃了亏,自然要自己找回来,可别打我的主意。”
…….
这一场恶战之后,后面的几十个商人在无人提出异议,连扶苏城中最为强势的曹家,都默认了陈方羽的轿子在众人之前的事实,他们还能有什么话可说。他们一个个都是狐狸成精,明白眼前这三个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只是远远躲开,所谓和气生财。
本来若是大家实力相当,他们还会怨恨几句,说些不痛不痒的骚话。但眼前三人实力远远超过他们,更是出身于他们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天香教。此刻他们脑子里想得就只是如何才能讨好眼前的三人,讨得一些好处,全然不把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商人最是重利,此话不假。
这时候,黑船之上,走出了一个红衣妇人,皓腕凝霜,衣若明霞,缓缓走到船头站定,打量着码头上的几十个商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陈方羽的小轿子之上。众人见有位华美妇人走到船头,议论纷纷,只见那少妇柳眉杏眼,顾盼生媚,身材姣好,仿佛天上人物。
那妇人沉吟一阵,高声喝道:“不知轿中何人,可否上船一叙?”码头上自是人声喧闹,但这一句话,却是清清楚楚送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显然这妇人也是一位武学高手。一趟天梯自船上飞将下来,确实红梯红毯,龙凤飞舞,华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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