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请了安庆老王爷上许府提亲的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狠狠的伤了一把闺阁小姐们的心。许思安不允许清莞随意出府,许清莞只好窝在后院里埋头捣鼓自己那些药草打发日子,府里下人们又被封了口,一时间许清莞竟是一丝风声都没听见。
四皇子景玄南已是有些日子未见,连封书信也未曾托人带来,许清莞只道是皇子事多,也不曾深想,闲暇时分偶也忆起那嫡仙般的男子的举手抬足,一颦一笑,嘴角便会轻轻勾起,一抹欢愉从心底泛开了来。
景玄南近来也真是诸事繁杂,刚刚被赐了婚,紧接着又封了漓王,在宫外赐建漓王府,只待王府建成便上门迎娶广亲王之女。太子景玄泽偶有在宫里遇着景玄南,兄弟二人也不过疏离的点一点头,便又擦身而过,各行各道。皇帝忙着与广亲王叙旧,将一众国事都甩在了年轻的太子肩上,也当做对太子的磨练,景玄泽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赶到姜皇后的寝宫里,也距离安庆老王爷为方家上门提亲过了好一些日子了。
姜皇后瞅着景玄泽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脸上神情很是高兴,站起身子笑着迎了过去,缓缓柔柔的开口问到:“泽儿今日怎的有空到母后这儿来?正好母后也有些事想寻你说道说道。”
景玄泽行过礼,搀扶着姜皇后回上位坐下,择了姜皇后下首坐了,脸上挂起一抹得体的笑容。
“母后寻儿臣所为何事?”
姜皇后抚了抚长长的护甲,抬起眸子瞥一眼景玄泽的神情。
“泽儿,连你那四弟都定了亲,你的亲事也该上上心了。母后思忖着待你父皇空闲些了,去提一提阮儿与你的婚事,早些将你那正妃人选定下来。不然母后这心里总觉得有些着慌。”
景玄泽眉头一蹙,按下心中不快冷声到:“母后,太子妃之位儿臣心中另有人选,还望母后体谅儿臣。”
姜皇后佯作惊诧的用手掩了唇轻呼出声:“泽儿莫非还惦记着那许尚书家的姑娘?怎的,莫非泽儿还不知晓?”
景玄泽眉峰跳了一跳。
“知晓何事?”
姜皇后懊恼的一拍掌,一副自责不已的模样。
“泽儿提过的事母后是放在了心上的,也怪母后近来事情纷纷杂杂,还未来得及细细掂量。待想寻着机会与你父皇商讨一番时,却听得安庆老王爷已经替那兵部尚书方洪信的次子上许家提亲去了,许尚书应下了,这两家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筹备亲事,母后也着实是没有办法了。”
景玄泽的眉间锁得越来越紧,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声音淬了冰一般。
“几时的事?儿臣怎么不知道?”
“就前些日子,据说宫外都传开了。”姜皇后不慌不忙的理了理发鬓,又柔声劝到:“泽儿,做媒的人是安庆老王爷,这亲事饶是你父皇也插不进手的了。既然那许家小女已然是嫁不进宫的,你还是将心思放些在阮儿身上,也不枉阮儿对你痴心一片。”
景玄泽没有开口,只是脸色越来越沉,听着姜皇后絮絮叨叨终是坐不住了,一挥袖袍站起身来,道一句儿臣还有要事,这便先行一步。姜皇后有些急眼,赶紧上前拽住景玄泽的衣衫嗔到:“泽儿!母后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心里去?那许家女既已是有缘无份,你又何不将目光投些到阮儿身上?你一介储君,怎可意气用事,被儿女情长绊了步子?”景玄泽沉默不语,只是长叹一声便抽身离去,留下姜皇后一人在寝宫内暗自咬牙。
许守邺唤了许清莞出府,许清莞是有些诧异的,这易安然跟自己没有一丝关系,也不知要自己作陪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在府里呆久了也是憋屈得很,许清莞权当出去舒展筋骨了,颠颠儿的跟着许守邺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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