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桑见自己这一掌力非但被阻,还被重重反弹了回来,哪肯罢休?再不理会其它,闪开之后,又呼呼呼地出掌,霎时间已然击出了七掌,每一掌的力道都是有增无减。有几个跪着的汉人瞧出了名堂,连声赞道:“教主威武!”“好厉害的‘破山七掌’!”“教主再来数掌,定能取了他们的性命!”越说越是兴起,站了起来。其余跪着的一看,也随之站起,一同为哈德桑呐喊助威。

哈德桑的“破山七掌”掌力虽强,出招也颇快,但在秋雁子的绵密气墙之前,竟始终不能寸进。郭巨鳌、伊姆思见了,也出掌相助,一时之间三个人分从三个方位向着尔闲立出掌。

尔闲立知道若无秋雁子的罡气相护,自己早已毙命;又看秋雁子穷于应付三人的掌力,已有力不从心的迹象,心中十分惭愧,便叫道:“秋雁真人,快走罢!是我激怒了哈德桑,哈德桑要取的是我老头子的性命,那便任由他取,有什么相干?我活了七十余岁,也活够本啦,师父你却只有三十上下,怎能连累了你?”秋雁子却不听不理,依旧倾尽内力,阻挡三人的掌势。尔闲立于心不忍,想要往外走去,却早被秋雁子瞥见,叫道:“莫走!”又对朱善道:“朱掌门按住他,莫让他走了出去!”朱善便遵言照做了。

程在天和他们均在气墙之内,但感周围震颤不止,均知情况不妙。程在天道:“师父,徒儿也该出手了。”秋雁子一面竭力运劲,一面急切地道:“你如今在气墙之内,他们打不进来,你也打不出去。你往后绕开后,只管出手,直击他们的要害,莫再迟疑!千万小心!”

程在天道:“是!”手脚虽然慌乱,但一想到师父有难,便不再多想,往后一绕,楞伽指力便在瞬间击出,打向郭巨鳌的“太阳”穴。郭巨鳌虽不曾提防,应变却也挺快,轻轻一闪便闪开了。哈德桑又对郭巨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郭巨鳌便改换了目标,只顾向程在天击掌。程在天见他出掌极快极猛,便使了好几下“人走雁步”,左挪右移,郭巨鳌连连出掌也对他这身法无可奈何。

秋雁子在百忙之中,空出一口气来,对程在天道:“天儿,莫只顾着躲闪,高人都是闪一下,攻一招乃至数招的。”程在天道:“好,徒儿来试试。”他此时正当危急关头,豁然顿悟,一边运着轻功,一边算着自己和郭巨鳌的方位变化,再躲闪得两下后,便使出了一记楞伽指。无奈这一击斜了数寸,在郭巨鳌耳边划过了。那少女叫道:“郭叔叔,快去追他,莫让他跑啦。”郭巨鳌道:“是!”猛喝一声,又去追击。

秋雁子连喘几口气,说道:“天儿,指力不济,便来我背后,拿纯阳剑对付他。”程在天忙向后一滑,把她身后那纯阳剑拔了出来。那纯阳剑剑气逼人,光泽如新,在郭巨鳌眼前晃了几晃,便向他逼近。郭巨鳌长年累月在西域,哪里见过这样一把神兵利器?勉强应付了数个回合,便慌了神。程在天见自己得了势,哪里还管什么招式路数,点、刺、斩、削,只管出手,正是随性而发、有攻无守。秋雁子笑道:“这剑法使得好!‘无招无式’的要义,你到今日方算领略了。”

那群原本下跪的人自站起后,见他们五人斗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登时生了歹心,一个个把奇花异蕊、奇珍异玩都丢在地上,便向那少女虎扑而去,口中说道:“法媞梅,你如今可跑不了啦!”“管他什么圣女神女,先让我尝尝鲜!”

哈德桑叫道:“快拦住他们,莫让他们的脏手玷辱了梅梅。”郭巨鳌道:“是,属下定当……”一分神,程在天手中的剑已横着斩来,在一丈开外透出惊人的剑气,竟把他的右臂活生生斩断。见郭巨鳌颓然倒地,惨不忍睹,程在天不忍再进招,点了他的“膻中”要穴,颤声说道:“晚辈……得罪了……情势紧急,不得不如此……前辈见谅……”郭巨鳌怒道:“要杀要剐,随你的意;怎的却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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