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忘记,是这个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设了一个局,让张稍去泾河中钓金色鲤鱼,最终钓出我老爹泾河龙王这只倒霉的龙王;怎会忘记,又正是这个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又设了一个局,跟我老爹打赌,最终,让我老爹赢了赌注却输了脑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袁守诚,而这个该死的袁守诚,就是袁天罡的叔父!在我的字典里,这该死的袁守诚和张稍,都是必杀之人!
“贤弟,你怎么了?!”可能我的杀气惊动了刘仁轨,他本来有些迷糊的脑袋立刻就清醒过来,道:“贤弟好大的杀气,难道跟袁国师有仇?”
“不是,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悲愤。”我连忙摇头,现在绝非泄露身份的时候,“不瞒兄长,小弟也曾遇到过袁国师,还承蒙过他的指点,这才改头换面,操起了这岐黄之术。”
“哦,怎么回事?”刘仁轨果然来了兴趣问道。
“当初,小弟到长安去透行卷,不料却换得满堂奚落,小弟自然是悲愤不堪,正在自艾自怨之际,却不知不觉冲撞了一个人,那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打扮,也不怪罪,说相逢即是有缘,要给小弟给算一卦。他说小弟我虽有文骨,却无文运,若是偏执于此,必定碌碌无为,不如改头换面,做个医师,说不定未来还有出头之日。小弟大惊,待细看时,那道人却已经走远。后来才知道,那才是大名鼎鼎的袁天师,哎!”我道。
这份说辞自然是骗鬼的,李浩这小子当时去长安,莫说什么袁天师了,鬼都没碰到一个。
“原来如此!”刘仁轨点点头道,终于道出了来意,“我看贤弟也是人中龙凤,这小小的李家村必然装不下这条大龙,不如随愚兄前去县医馆,做个坐堂医生,也算有个出身。”
一听到这句话,坐在远处的里正等人,立刻就把耳朵竖起来了,显然是在密切的关注着这里。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常理,也难怪他们担心。
“有道是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小弟土生土长在这里,自由散漫惯了,就不想走了,县城虽好,却是寄人篱下,小弟受不得那约束,所以,就多谢兄长了。”我婉言谢绝道。
县医馆的坐堂医生,听着好像是听高大上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连胥吏都算不上,完全就不入品,况且被人呼来唤去的,哪有自由可言?最重要的是,我要先在这里休养身体,将身体彻底打理好再说。
“贤弟说得也是!”刘仁轨叹息了一声,也不强求,道:“自从入了仕途,愚兄就忙忙碌碌不得自由久矣,有时候真想学那陶渊明,辞官归隐,过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只可惜,一家生计在担,不得不忍辱负重……”
刘仁轨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话,把一坛老酒都喝光了,这才有点醺醺然的带着两个胥吏走了。
我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里正大人,嘴都笑得裂开了,不停的夸赞我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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