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搁置思绪,于谦面色一沉,一股杀气迸然而出,“伯颜帖木儿何在?”
伯颜帖木儿双目微凝,“陛下,得罪了……”,朱祁镇呆呆的扭过头,只见伯颜帖木儿单手撑着马鞍,借势使出一招托马斯全旋,横着身子飞起一脚,朱祁镇应声坠马,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伯颜帖木儿接着旋转之力,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朱祁镇身后,就连武力值中上的袁彬都来不及反应,年富虽然离得最近,但正在苦思冥想应对之策,等他反应过来,伯颜帖木儿的弯刀已经横在朱祁镇脖子上。
朱祁镇紧收下颌,双脚上蹬,努力将脑袋后仰,和伯颜帖木儿紧紧贴在一起,如果忽略寒光阵阵的弯刀以及放反了的体位,单看两个脑袋,完全可以用耳鬓厮磨四个字来形容。
伯颜帖木儿的脸被老朱家遗传的大胡子蹭的生疼,无可奈何的对朱祁镇交了底,对着朱祁镇紧贴在他脸上的耳朵急促低语:“陛下,做戏给于谦看而已,您……您且淡定!”
伯颜帖木儿腾出手擦了擦一嘴的头油,连忙劝阻乱了方寸的朱祁镇。
朱祁镇老脸一红,伸手轻轻将横在脖子上的弯刀往外送了送,嘴上却不肯服软,“伯颜兄说笑了,朕早就看出来了,这不是配合着吗……那个谁,老袁,你过来给朕把鞋穿上!”
“大胆!贼虏也先已经兵败与城下,尔等还不速速奉还圣驾,若陛下伤了分毫,大明定会发兵草原犁庭扫穴,以章天讨!”
饶是于谦看到此情此景,也有些慌乱,连忙放出狠话想要逼伯颜帖木儿就范。
“哈哈……此战之后,草原上已无我瓦剌立庭之处,于大人何必以此相逼。我只有一个条件,立刻将我大哥也先送来。”伯颜帖木儿疯癫一般狂笑几声,说完之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谦有些犯难,他确实安排了石亨在来土城的路上堵截,可万一也先铁了心径直西去,那岂不是没法收场。“伯颜大人,令兄虽败,可已经领兵西去不知所踪,此事本官请恕无能为力。只要你放了陛下,我可保你们全身而退,你看如此可好?”
于谦语气明显有些缓和,千算万算本以为伯颜帖木儿会以瓦剌大局为重,没想到一向颇有贤名的伯颜帖木儿竟也使出了混不吝的手段,让于谦有些始料未及。
“于大人不必拿言语诓骗,大明早已在紫荆关居庸关部下重兵,我那大哥怕是插翅也难逃,我就在这里等着,不见到我大哥任凭你们说破天,我也绝不放人!”
朱祁镇有些丧气,苦着脸说道:“伯颜兄,这就是你的条件?”
“非也,这是给那于谦的条件,至于陛下答应的条件,时机未到还得再等等,要不您猜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于谦吃瘪,原本一直神经紧绷的伯颜帖木儿,这时竟和朱祁镇开起了玩笑。伯颜帖木儿说完,回头却仍旧未见孛罗,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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