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村长忽然指着手电筒,惊慌失措道:“我,我认得这个手电筒,这是埋在那女娃棺材里的那个,玻璃上画的有画!”

严冬寒指着雪白的天花板,猛的咽口唾沫,道:“你们看,天花板上有东西。”

“不要惊慌,派出所阳气重,不可能有阴物能在这里作祟!”长松道长安慰完众人,接着道:“天花板上面看着像是一副画,把灯关了,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众人期期艾艾,没人敢应,本来就够害怕了,再关了灯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刘副所长大声道:“怕什么怕,老子连人都枪毙过还怕个鬼?!”他说完大大咧咧的走到门口啪的按灭了三个白炽灯,只剩下最墙角里那个用来给大家照明。

雪白的天花板上果然出现了一副画,很简陋,甚至可以说很丑。画里面是三个小人,中间那个小人扎着两个小辫。左侧那个高一点的小人留着长头发,右侧那个则是用一个圆圈代表脑袋,然后脑袋上有几根短线,大概是代表着短发吧。

这是……

“这是,这是悠悠姐姐,和她的爸爸妈妈……呜呜……”丁小薇趴在严冬寒的背上哭得泣不成声。

叶梓童也抹着眼泪,轻声道:“我小时候也画过这样的画,我……”

严冬寒又何尝没有过呢?叶梓童三岁与父亲分开,陈悠悠五岁与父亲分开,但她们身边至少有母亲陪着。他呢?他十二岁那年跟父母坐在同一辆车上出的车祸,到现在他都想不起来当时是怎样一副场景。

叶梓童应该还有机会见到她的父亲,陈悠悠的父亲还健在,但严冬寒却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他的父母。他失去父母的时候比她们年龄大上一些,也因此对父母的思念更加深刻。

灯亮了,而那个手电筒的光线却慢慢的消失了,仿佛它的使命就是让人们知道,一个小女孩儿对爸爸的思念。

罗村长长叹一声道:“唉!可怜的孩子,记得这孩子下葬的时候,她妈妈说过孩子怕黑,从小就一直带着这个手电筒。原来她不是怕黑,而是……唉!”

“雨小了点,我去值班宿舍看看。唉……”

刘副所长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他也是有子女的人,不忍心再看下去,跟众人打过招呼向大门口的值班室走去。

长松道长眉头紧皱,疑惑道:“可是,这个手电筒是怎么来的呢?”

众人茫然,只有何成魁突然抱着自己的右手惊叫道:“我的手!”

长松道长一个箭步来到何成魁面前,惊讶道:“怎么会这样?何成魁,是不是你带回来的这个手电筒?”

众人借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看向何成魁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红色的瘢痕,那红色乌沉,既像血迹又像是铁锈。

何成魁冷静了一些,他喘着粗气道:“好像是我带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长松道长追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手电筒?”

何成魁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他指着严冬寒的方向厉声道:“是她,是丁小薇给我的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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