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看着争执的数人,微微一笑:“各位先生,莫要再争了,等那小子从楼里出来,你们问他便是,现在争出个一二,那小子不选岂不尴尬。”
众人闻听此言,便停了争执,天玄咳了两声说道:“便听孟轲之言,等那小子出来,各家任凭本事将他争取到手便是。”
“也好,各凭本事,各看身家。”胡老头也在一边帮腔。“说的好听,凭身家来吸引人,谁不知道你们儒道墨三家实力深厚,让我们小门小户如何跟你们争。”人群里传出不同的意见。
“哼,我们三家家大业大,弟子也多,培养那么多弟子不花钱啊,这点家底也经不起我们多折腾,你们虽然没有我们这么大的实力,但你们弟子不多,些许能拿出比我们更好的条件。”老胡头再次喷道。
“好了,莫要再争了,静待他第三关的表现。”天玄说道。
“不看!本来学宫子弟就没有什么入门三试,也不知道孟轲怎么想的,将这出师三试放了出来,一般学宫弟子,过了第一关就可自行行走天下,过了第二关就可在一国之内拜相称宰。这第三关就可纵横天下。”老胡头嚷嚷起来。“学宫建立至今,无数学子,第一关基本人人可过,无非一个时间问题,过第二关者便只有寥寥数人,能过第三关的人我是没有听说过。”
”孟轲,是否有点过了?”天玄问道。
“无妨,既然今天我是学宫的守门人,我就有权对入学宫之人进行考查,初见此子的时候,他就以武力闯进了学宫。手中还有一把鱼肠剑,天玄先生,这鱼肠剑出自何处,你想必是很清楚吧。”孟轲颇为随意的说道。
“鱼肠剑在谁手里,我自然知道,但是鱼肠剑离了那人之手,竟然也会如此安静,这少年也未有发狂之举,倒是难得。”天玄点了点头,微微有些诧异。
“鱼肠,什么鱼肠,可以吃吗?”田离傻傻的问道。
“你个傻子,你们兵家之主劝你无数次多看看书简,你倒好,当做耳旁风,看来说你是个莽夫倒是没有错。”老胡头颇为不屑的说道,“就让老夫为你解释一二吧。”
“敬王时期,有一铸剑大师,名为欧冶子,此人为越国人,恰逢诸国纷争,欧冶子痴迷铸剑之术,无意间发现了一种更加坚韧的矿石之精,他将此矿石之精称为‘恶金’,并以此恶金铸就了闻名天下的龙渊宝剑,而后他又为越王勾践铸了五柄宝剑: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而那少年手中所持之剑就是欧冶子所铸的鱼肠之剑。当时鱼肠初成之时,正值名剑大师薛烛游至越国,观此剑称: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此剑为一把逆理悖序,弑君杀父的魔剑。持此剑之人会被剑所控,状若疯魔,毫无人性。专诸持此剑杀的吴王,据说当时专诸,疯魔难驯,竟能凭此剑,以一敌十,端是厉害,后专诸被乱箭射死,鱼肠不知所踪。”
“再后来这把剑就到了道家手里,现在被那位传给了这个少年。”老胡头扣了扣耳朵对田离说:“现在清楚了吧。”
“既然是把魔剑,为什么道家不将他毁掉。”田离问道。
天玄接过话头:“刚刚得到这把剑的时候,此剑身上剑文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又像龟文、像高山、像流波、像芙蓉。这剑身细长柔韧,变化无常,曲直随心,气息注入时又钢韧无比,熠熠生光。暗合道家圆转如意之意,颇为本家喜欢,谁知辗转数人之手,每一位持剑之人,皆状若疯癫,弑父杀师。直到到了那人之手,此剑才被其束缚,再也无法摄人心神,扰人心性。想来,那人传给卫少侯此剑,许是看出卫少侯心志过人,不会被此剑左右心性。孟轲可是因为此剑才设下三关,来试着少年?”
“没错,但还有另外一些原因,这个少年应该有那人的送予的信物,不知为何卫少侯没有拿出。”孟轲说完,望向了天玄。恰在此时天玄的充满疑惑的目光看来,孟轲点了点头。随即收回视线。
“哈哈哈,看来此子与我道家有缘。”天玄大笑道。
“什么有缘,那小子还没决定,你们又绕回去了,别乱说了,既然那小子过了两关,且看他第三关能否过的去,能不能成为这学宫弟子第一人。”老胡头急吼吼的喊道。
众人被他一吼,皆将目光重新投入阁楼之上,只听阁楼内传来机括运转之声,一点光芒在第三层阁楼内亮起。此时卫少侯还沉浸在遗憾当中,未发现眼前出现了楼梯,曲折着通向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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