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脑袋昏沉。虽然我的意识已经醒了,但听到床边有动静,继续装睡。 天天:“我去看小李了哦,待会再过来。” 那留在我病房的也只有他了… 沉默——冗长的沉默—— 我要忍不住咽口水了…眼缝微开,逐渐睁大,果然看到了在右边床沿坐着的双眼如白玉的少年。 宁次瞪眼:“不装了?” 我:“…你怎么知道。” 宁次无奈:“你眼珠在转,眼皮有动。” 额…我真的有眼珠吗…不对,怎么能怀疑自己有眼无珠… 我吃力地爬起来,宁次也不扶,只默默看着。 我:“我是不是睡了三天三夜?” 宁次:“一天而已。” 看来逢伤必睡三天三夜的定律在我身上不作数啊。猛然想起之后没看到的比赛,心中一悬,又不好直接问小李的状况,只得委婉问道:“后面的赛事如何?我爱罗他…他的对手是?” 宁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没有直接回应:“你还真是关心他啊…雏田……” 我一愣,怎么今天的宁次不用敬语了? 宁次起身欺近,他左手摁住我没有扎针输液的右手,坐上了床沿后,右手撑在了我左边的床单上,把我的正面圈锁住。 宁次眼神危险,直直看向我的双眼:“你是不是忘了,你我还有婚契?” 我冷汗直冒,这样的宁次真的琢磨不透。现在他心结未解,定是恨宗家,也恨我的...那他为何还来探病?原作里他预选赛之后应该直接一头扎进树林去修炼了才对。他这副生气的模样提起婚契…该不会… 我想着想着,心里着实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旋旋:“宁次哥哥你…是想…解除婚契吗…” 宁次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对雏田跟我爱罗走得近非常不满,听到雏田这么说,登时顿住。 他看着雏田一直忍着没挤下来的眼泪,心中一软,有点高兴,他撇开头:“你要是哭出来,就解除。” 我赶紧抽出被宁次摁住的右手搓了搓眼睛:“我不哭!” 宁次有些迟疑:“你…当真这么想和我…还是,只是为了延续日向一族的血脉。”说到后面,他语气明显转冷。 …什么叫只是为了延续血脉…不要把我想得跟强娶美女霸王硬上弓只为传宗接代的豪绅一样行嘛…… 我轻轻喊了他一声:“宁次。” 他愣愣转头。 “我喜欢你。” ———————— 医生嘱咐我两天后才能出院,虽然身子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静养一下比较好。身体恢复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乖乖地躺在床上啃着牙和志乃之前探病送的苹果。 知道了小李虽然肌肉受损严重,但只要好生修养个把个月就没事了,我爱罗真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难得难得~我心情更舒畅地啃了口苹果。 今天来探病的人没有敲门就进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位稀客,只不过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 我招了招手:“过来坐,刚才正想到你呢。” 我爱罗一怔,在我床边坐下。手鞠和勘九郎站在他身后。 我小心询问:“怎么了?比赛没通过?” 我爱罗貌似翻了个白眼:“当然赢了。” 手鞠上前了一步,思考片刻,道:“其实我们…昨晚接到了上级的任务…” 勘九郎:“手鞠!” 手鞠面露难色,没有继续。 我爱罗也是低头不语。 我了然,马基已经下达了他们砂忍要跟音忍联合摧毁木叶的任务了,而这个任务,我爱罗也是关键的一环,只不过动漫里因被佐助伤到情绪失控所以没怎么发挥作用。 我心中权衡,尝试询问:“什么任务竟让你们如此为难?” 三人不语,连勘九郎都把头低了下来。 “雏田,”我爱罗开口,“中忍考试正式赛,你不要去看,待在家里。” 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还是不得不装傻:“为什么?期待了那么久,我一定要去的!” 我爱罗:“……” 勘九郎:“我都说了她不会听的。” 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们如果主动告诉了我任务内容我反而会更加危险。我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说,常回家看看,你们爸爸要挂了吧…如何采取措施通知到上面,及时止损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我心思一转,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你们的任务是即使会弄出人命也要赢得接下来的比赛为国争光是吧?我上次让我爱罗手下留情确实对比赛不公正,这次不用顾虑我啦,我们木叶可是很强的~你们也要加油哦。” 三人面露愧疚之色。 我爱罗:“等你出院,特训。” 我:“哈?” 勘九郎:“我们这段时间要低调啊…” 手鞠:“嗯,只能这样了。” 我一头雾水:“诶不是,让我帮你们特训?哇原来我在你们眼中这么厉害的嘛?” 我爱罗用旁光看我:“是给你特训。” ———————— 烈日当空,我平常都是在自家院子树荫里训练的,哪有这样直接在阳光下奔跑的?不涂防晒霜我真的不会被晒黑吗! 跑步途中,遇到了正在做一些轻松复健运动的小李,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赞赏我的青春热血(…);遇到了心事忡忡的井野和小樱,匆匆打了个照面(卡卡西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带走佐助修炼也不打声招呼);遇到了难得一个人在修炼影子模仿术的鹿丸,还被他恶作剧地定住了3秒,松开后挨了我一记杨永信之握;遇到了带赤丸散步的牙,让他替我向志乃说声加油;遇到了村口正准备出去修炼的鸣人,应该已经跟定自来也了吧,我叮嘱了他一句让帮他修炼的老师务必来看他考试,死皮赖脸撒泼打滚也要拉过来,鸣人最喜欢搞这种事立马答应;遇到了,哦不,路过了深处在和天天训练回天的宁次,我知道他在那,上次一别后一向厚脸皮的我也不敢上前,灰溜溜跑了。 天天:“要上咯,宁次!” 宁次:她说她喜欢我……回天! 天天:“都防御住了呢,再来一次!” 宁次:啊…刚刚跑过去的是她?……回天! 天天:“呼…真强呢,那这招如何?!” 宁次:为什么不过来就走了……回天! 天天:“宁次?!” 宁次:“嘁、查克拉用尽了…吗” “砰——”宁次同学倒地。 跑完十公里,我坐在草地上喘成狗,累倒不累,就是热得不行。 为什么这三个外村人敢就这么悠闲地或坐或站在树干上逼迫我堂堂木叶名门大小姐跑步啊??? “嗯,看上去体力还剩余不少,可以。”手鞠点评。 “意外地能跑嘛,小鬼。”勘九郎点评。 “既然还有力气,再跑十公里。”我爱罗无情发布下一个任务。 我大声抗议:“我跑不动了!” 我爱罗淡定地挥手,细沙眼看着就要黏到我身上,这么热我出这么多汗要是被沙子严实焐着妥妥要生痱子!赶紧爬起来继续跑。 可能是嫌我速度太慢,我爱罗竟让沙子凝成了一只豹子还是老虎的动物在后头“吼吼”追着我跑。你以为这是在拍急支糖浆的广告吗??? 直至把我折腾得呈大字摊在地上,外村三人这才从树上下来。 虽知他们是为我好,这么逼我大概可能也许是想锻炼我的逃生能力吧……可我还是累得有点气:“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我爱罗幽幽走过来看着我:“起来,实战。” “还实战个啥啊你可拉倒吧,我认输!我爱罗选手资质优秀,直接晋升中忍!” 手鞠笑:“是跟我打。” 嗯? 我翻了个身坐起来,顿时来了兴趣。我也很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我爱罗自然是打不过的,勘九郎不想暴露乌鸦的机关不出战,手鞠作为对手却是非常适合了。 “哟?干劲满满嘛。”手鞠扛出了身后的大扇,插在地上,沉重的扇身激起一圈飞尘。 那扇子应该可以把人整个拍进土里吧… 我用意念引导查克拉在全身循环,舒筋活络。感觉到身体轻了一些,我便站了起来,挑战手鞠。 以下为战况对话: “镰鼬!” “你在扇哪儿?我在这呢。” “影分身?”(没错,我学会了,鸣人教的。) “柔拳法-使绊子!” “哼,你以为牵制住我的扇子就…” “雷遁-高压电线!”电流顺着使绊子的查克拉线滋滋地瞬间传导到手鞠被绑住的扇子上,扇骨是上好的导电金属。 “啊!——呵呵,天真。” “哎呀,啥时候用的替身。” “一星,镰鼬!” “你只会这一招吗?守护八卦十六掌!” “居然能防得住?那我就不必留手了。三星,镰鼬!” “所以你只会这一招吗?守护八卦六十四掌!” “什么?!你?!这么强的风力都能化解,绝对防御?” “哈哈,是呀,认输吗?” “认输?开什么玩笑!忍法-龙蛇之舞!” “哇!龙卷风?!哇啊啊啊啊——” “啊,会不会下手重了…” “八卦空针!” “又是影分身!你!啊…我的手脚怎么…” “终于有一次成功了,到此为止了!八卦——六十四掌!” 看着地上力竭的手鞠,勘九郎忙跑上前查看:“这不可能吧…手鞠居然被这个小丫头打败了…” 我扶起手鞠给她解了穴,顺便给她按摩了一下助恢复。手鞠后怕地看着我:“你…预选赛时看起来明明很弱啊…” 我苦笑:“面对亲人嘛,难免会心软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得意洋洋地看向我爱罗:“怎么样~我这么厉害应该不用特训…了…吧…” 天啊我爱罗这狞笑的表情是什么鬼啊吓死人了!!! 手鞠和勘九郎也察觉到了不对。 手鞠半蹲勉强站起身道:“我爱罗…冷静…” 勘九郎擦擦冷汗:“是啊我爱罗…这可是雏田啊…” 懂了,我刚才的表现明显比预选赛时宁次的还要更胜一筹,激发了他的战意!!! 妈妈…我想哭…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 我爱罗:“雏田…跟我一战!” 我手忙脚乱:“我真的打不过你啊!你想想,就我那三脚猫功夫,碰都碰不到你!”大局当前,一定要谦虚!不过我也不知道认真打起来能不能碰到他诶… “呐,我爱罗,”我鬼使神差道,“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话说出口我就立马后悔了,看手鞠和勘九郎一脸惊恐又绝望像看死人的表情,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死定了——! 我爱罗歪了歪头,收住了奇怪的笑容,竟奇迹般地恢复了理智?!得救了! 他幽幽地看了我许久,看得我有些发毛,这才开口:“可以。”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继续盯着我,依旧保持着双手抱胸的酷酷站姿,仿佛是在......等我出手? 我诚惶诚恐地向他伸出手,有一层沙自动组成了一小块圆盾,然后又从中间慢慢空出了一个比我拳头大一小圈的空洞。 我的手慢慢从空洞穿过,轻轻握了握我爱罗的手臂。 我爱罗依旧是一脸淡定,只不过眼中似乎有些迫切:“如何?” 我:“......好硬。” 他身上还有层砂之铠甲的,我怎么给忘了…… 手鞠和勘九郎在一边已经石化了。 ———————— 预选赛一个月之后,中忍考试第三场正式赛,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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