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回头命令身边的人道:“把这人给我宰了。”  “是。”五个汉子齐声应了,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那叫杨赟的人则忙向张人韦道:“前辈方才助了在下,在下已感激不尽,不过这是在下的私事,本与你无关,你不必掺和进来。”  张人韦一听,愣了一下,心想:“叫我前辈,我有那么老吗?是我叫你前辈才对吧!”  他平举手中的湘妃剑,剑愰了一下,映出了他的样子,只见剑中人篷头垢面,髯从鬓边生,须足五寸长,恰是一个老人模样。  张人韦这才明白过来杨赟为何如此称呼自己。  他在山中度日,竟忘了修理自己边幅,以致茅草丛生。  张人韦见对方冲来,道:“大哥,现在他们要宰的可是我了。”  杨赟也莫名地愣了一下,“大哥……?”  张人韦伸手把杨赟往边上一揽,道:“你先站在一旁。”  杨赟退后两步。  张人韦手握湘妃剑。  五个汉子呈梅花状散开,恶狠狠的把张人韦围在垓心。  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惧怕张人韦,五把刀齐齐向张人头顶砍来。  张人韦则上前两步,手中湘妃剑递出,去刺前面的三个人,而身后的两把刀他却不管不顾,似是不怕对方砍着自己一样。  呲呲呲。  随即便听到啊的三声惨叫,前面的三人的眼睛被刺中,顿时双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甚是恐怖。  后面两个人的刀当当的砍在船上,他们听到同伴这一声惨叫也被吓了一退,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一剑很快。  恰如惊鸿一瞥。  那三人或许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那剑是如何刺中自己眼睛的。  一旁的杨赟赞道:“好剑法。”  那两个汉子被张人韦的速度吓得愣了一下,不敢上前,他们回头看了一下那头领,头领瞪了他们一下,便又举刀冲上前来,身体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张人韦的剑上,似是故意让张人韦把他们刺倒在地一样。  “他|妈|的,龟|孙|子些,全他|妈|的是废物。”那汉子骂道。  说着,他提起手中的大刀向便张人韦冲了过来,似是恶虎食人一样。  张人韦见对方不但不听劝解,反而举刀冲向自己,也不敢怠慢,把湘妃剑握在手中,站在原地,看准对方攻势,然后身子上前一步,手中剑斜斜刺去,直指大汉的心窝。  这一剑平平无奇,只要大汉不动,便可无事,但大汉身子是冲向前的,此时已是收不住,而这一剑就这样安着,就像是算准了对方会往上面撞一样。  大汉啊哟一声,要收身已是不能,唯有回刀自救。  张人韦不待其刀与剑相碰,便往左错开身子,手中剑也平平的向左削去,大汉来不及避让,只得撒手放弃手中的刀,不然他的右手必废。  当,砍刀掉在了甲板上。  张人韦的剑指向大汉的咽喉。  大汉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张人韦回道:“湘妃剑。”  大汉好奇:“湘妃剑?”  “对!”  大汉道:“我左清败在如此精妙的剑法之下,也不算丢人。”  左清继续说道:“阁下可否报下名号,也好让我知道是败在何人之手,他日若有机会,再来讨教两招。”  张人韦顿了一下,缓缓道:“张人韦。”  左清后退一步,拱手道:“好,在下记下了。”  “阁下既然插手打鸡洞和乌江十里画廊之间的事,那日后要找你的就不只我一个人了,是整个打鸡洞。”  张人韦不慌不忙的道:“随时奉陪。”  左清捡起砍刀,迈开步子便要走。  张人韦叫道:“等等……”  左清止步,心跳却在加速,或许是在担心对方就地解决自己罢!  张人韦问道:“你能否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么?”  “我可以做个和事佬,从中调停。”  他时时不忘:和气生财。  左清则果决的回道:“不必了。”步子跨出,喝道:“走。”  众人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回到大船上,扬帆起航,大船上的“金鸡噬日”旗随风飘荡,最后消失在了江面。  强敌退走,杨赟欣喜,感激的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张人韦道:“杨大哥,你别叫我前辈,我没那么老,你可以叫我名字。”  杨赟一脸茫然,“啊……额……”  “我只是胡子长了一点。”  杨赟恍然:“啊?眼拙眼拙,勿怪。”  “对了,张兄弟,你说你练的是湘妃剑?”  “是啊!”张人韦回道,他举起手中的湘妃剑,道:“它就是湘妃剑。”  杨赟的目光盯着湘妃剑,道:“可否让我看看?”  “可以。”张人韦把剑递出。  杨赟接过剑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双膝往地上一跪,双手捧着剑,恭恭敬敬的道:“拜见廊主。”  其余带伤与否的看着廊主跪下,也纷纷下拜。  张人韦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疑问道:“别别别,我不是你们什么廊主?”  杨赟道:“我祖先有令,凡找到祖上两件宝物者,便是我乌江十里画廊的廊主,而这湘妃剑便是其中一件。”  张人韦道:“这不只有湘妃剑吗?还有一件没找到呢?”  杨赟道:“这两件宝物已丢失上千年,能找到一件便是幸事,够了。”  张人韦双手去扶杨赟,道:“先起来再说吧。”  杨赟则倔强道:“张兄弟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是祖传家法,在下不敢违背。”  张人韦暗暗用上力道,却不妨从身上掉出一个东西来,落在甲板上。  杨赟拾起来定眼一看,喜道:“另外一件宝物张兄弟已经找到了,就是这‘夜郎王印’。”  “什么?”张人韦惊道。  “拜见廊主。”杨赟大呼,后面众人亦大呼。  张人韦死活推辞不掉,只好做了这乌江十里画廊的廊主。  经了解,张人韦才知道那左清是奉打鸡洞洞主之命,前来收降乌江十里画廊,杨赟不从,这才大动干戈。  张人韦的武功,杨赟是看在眼里的,有他当廊主,想必打鸡洞不敢再来生事。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说的便是这人韦这种人的吧!  张人韦应了杨赟当廊主,帮助处理好伤者的伤之后,一众人也就驶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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