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十阿哥陈风勤坐在丽妃的宫殿内。 “为何又被你父皇训斥了?”丽妃问。 陈风勤低头不语,从小到大,只要有风越在,父皇便是眼里只有风越,他做何事都是错的。母妃呢?只要他被父皇训斥,她便再训斥一顿。 舒儿在一旁开口道;“回禀娘娘,是吴先生跟皇上说,阿哥的思维太过□□。吴先生还说,让阿哥多跟太子学习。” 舒儿话还没说完,便被丽妃打断了,“好一个吴尘!好一个风越!” 一个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个是皇上的爱子。可她的儿子呢,也是皇上的亲儿子,为何得到的宠爱终究不及风越。就因为他是皇后之子,而风勤是妾侍所生吗? “勤儿。”丽妃将陈风勤唤到自己身边,“是母妃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她对勤儿都太过苛刻。却没曾想过,从来都不是勤儿的原因。 这便是嫡庶。 陈风勤道;“母妃,您别这样说。往后我们不争不抢便是了。” “不!” “在这皇宫中,不是你不争不抢,便能安然无恙的。”丽妃说。 这么多年,她与皇后早已剑拔弩张。若是有朝一日风越做了皇帝,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丽妃握着陈风勤的手,说;“勤儿,答应娘。你要去争!” 可能不无需争,这个思绪在丽妃脑中一闪而过。 前日风越便解了东宫的禁足,这些时日应该也是在宫外呆着。 丽妃吩咐道;“舒儿,替本宫出宫回趟父亲母亲那里。” “是。” 众人都知道,丽妃姓萧,其父便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兵部尚书萧侯萧尚书,当年也是战场上响当当的萧将军。 昨日收到了风越送来的口信,俞笙今日与尚忆一早便出了门。 一路上,俞笙默不作声。 尚忆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终于快到郊外的山脚下时,开口道;“小姐,祁王不会是?” 不会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俞笙摇头,“他们所谓的要事,不过就是想要拉拢我。” 而她赴约的原因,是她知晓路年和风越与那皇帝是早有嫌隙的。 俞笙二人刚到山顶,陈落便走上前来,“二位,跟我来。” 这是一座隐僻的亭子,挨着山的另一边,不仔细找,是看不到的。 俞笙走近时,看到路年正坐在其中一个石座上,看着远处高高的群山,悠闲的喝着面前,闻起来像是今年的新茶。 风越撑着头,坐在边上,看到她们来了,便起身走了上来。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祁王殿下。”俞笙道。 风越一笑,“俞笙阁主一向傲气,本王的行礼人后还是免了吧。” “多谢。” 俞笙在另侧的石座上坐下,“不知王爷今日找,是为何事?” 路年将刚斟满的玉杯递过来,不急着回答俞笙的问题,“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 果真,是今年的新茶,闻着确实不一样。 风越走到尚忆跟前,“那日之后,你的伤可好些了?” 尚忆看了眼石座上的两人,小声道;“已无碍了,多谢太子关心。” 路年转过头去,“陈落,这山后有块不错的花地,现在正是开花的好时候。” “太子殿下,尚忆姑娘,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风越说;“也好,去看看有没有别人抢看了那片美景。” 虽说这山来的人并不多。但今日她们几人纷纷出城,难免没弄出些风声,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三人走后,厅内只留下了俞笙和路年。 路年问;“阁主觉得这茶如何?” “甚好。” 路年叹气,“很少有人觉得这茶不错了,他人喝,都觉得有些苦了。” 一个人,若是尝过了世间之苦,那么再苦的茶也不会觉得苦了。 也许,多年前的维西喝到这杯茶的时候,一定会吐着舌头,皱着眉头,嘟囔着说;“太苦了太苦了!” 俞笙说;“王爷今日,是话中有话吗?” 路年拿着玉杯,笑了一声,开口问道;“俞笙阁主,将这颂玉阁开入京城是为何由?” “王爷今日招我来,又是为何由?” 路年一笑,弯弯的眉眼望着俞笙,她真的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副皮囊一身刺。 “聪明过头的女子,可不讨喜。” 俞笙喝了一口茶,皱了下眉,“这茶细喝觉得有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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