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二下半学期,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也许尝到爱情的甜蜜,再加上功课的繁多,她已经很大距离疏远了我。我跟馨然几近陌路。

我又恢复了孤独。甚至比在艺逢阁时更甚。其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当你心里没人时,也许是因为寂寞而孤独。当你心里有人时,却是因为孤独而寂寞。这种由孤独衍发的寂寞,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疼痛。

其实,当我看到崔皓和馨然甜蜜而行时,人前是强颜欢笑,背后极度黯然。我又不得不把它深深埋藏。

爱情是最管不住的东西,不是吗?

然后,我把所有精力用在了学习上,我想通过它忘却一切带伤的痕迹。

每周五父亲准时来寄宿接,有时候他会带个女人,我从来没正眼看她。父亲察觉到我的敌意,他在推迟自己的第二桩婚姻。即使这样,我也不领他的情。其实说白了,我根本不在乎。

并不是他每次接,我每次都要跟他回去。有的周末我就一个人在宿舍躺一天,翻几页书,就睡了过去。

我记得有个周末,那天很奇怪,虽然没有阳光,空气也不清爽,可我就想出去走走。漫无目的。

我去了校播音室。它前面有个花坛,紧挨着校旗。没有风,红色校旗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悬挂着。

我知道崔皓刚被选上校播音员。他把铺盖就搬进了播音室。崔皓人帅,学习棒,没想到透过学校大喇叭传的声音还很磁性。

我不止一次听到校园内成堆的女生对他的议论。崔皓不但在全校有名儿,还成了大众情人。

也许出于此,馨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她接受他,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崔皓欣喜万分。广播里都透着他的喜悦。他的情绪像满空的气息,丝丝缕缕影响着少女们敏感到尖锐的心。

天还没黑,偶尔有学生的影子飘忽而过。总有自动留下复习功课的高三生,他们为了明年的高考,除了埋首书本,似乎再无感有意义的东西存在。

我围着花坛转了一圈又一圈,有一种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会,那种声音,我说不明白,但是,我能断定是从播音室传出来的。

我绕到后窗,竖起耳朵,果真,那是馨然的声音。是娇笑?还是娇喘?我分辨不清。

我看到窗户玻璃上印着我的一张脸,沮丧透顶的样子。

但是我一直没有离开,我不知道要等什么。只是执拗的等。我又返回花坛边,蹲下身,看着那扇门。十几分钟后,我看到馨然出现在门口,然后是崔皓。

他们四处看了一眼,似乎没看到人影,就把身体紧贴着离开了。

每当崔皓揽着我时,我就会想到那天的情景。

后来,我慢慢接受了崔皓的吻。那些记忆似乎在逐渐淡去。

回到宿舍,我把安克那张票往桌上一扔,立马被对床丽儿一把抓在手。她仔细看了看,突然大叫:“哇塞,这么棒啊。哪来的票?还有么?分我一张啦。”

“看你大惊小怪的,你想去你去啊。”我不经意的张口就说。同时,弯身整理被褥,想狂睡一觉。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丽儿假装兴奋过度的样子,惹的其她室友哈哈大笑。“笑什么嘛,我这叫重要的事儿说三遍,懂不懂啊,你们,一个个大小姐。”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