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披甲,一举为伊人,醉里提壶,一饮为天下。

黄昏暮色里,日光已不倾城。

夕阳下出现了令人不解的画面,威风凛凛的白将军,身后跟随着石虎的精英铁甲兵,这到底是敌人还是故人?

“吁。”白将军停了下来。

〈不久前。〉

柔和的阳光洒满了落马坡,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天下客栈。

客栈今天没有接客,店门紧闭,只剩的一面酒字黄旗在风中飘扬,似乎店内空无一人。

红叶似火的落马坡上,一队兵马正在整顿休息,看得出来兵士们并没有完全松懈,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兵士在不断踱步,有些甚至还在马上集中精神待命。

靠在树下的是地坤殿的三爻,这三个家伙倒是有说有笑,毫不紧张,他们知道时间还早,但他们并不想让那些披着厚重铠甲的人休息,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噗通。”有个兵士摔下马来,大概是因为体力不支或者中暑了,在夏末秋初,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几个士兵迅速的爬下马来,将那个士兵扶了起来,也有许多人漠不关心。

“没事吧?”

年轻的兵士将那个人翻过身来,将他的头靠在大腿上,摘下了头盔。

那个人已经是灰头土脸,满脸的皱纹,岁月在他生命刻下了曲曲折折的痕迹。

“没,没事……”那个人试图站起来,不过四肢瘫软,无处发力。

好心的士兵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水壶,扶起那人。

正打算喂水的时候,只见面部凶狠的队长走了过来。

“没用的废物,饭桶!”

那队长一脚踹到了那两个人,溢出的水洒满了一脸,没睁开眼的兵士被狠心的鞭打着。

其余的兵士们默不作声,看着无声的默片。

队长毫不留情地打着那兵士,有的士兵在一旁哈哈的笑着,有的兵士握拳,有的兵士喝水,有的兵士无奈。

这时候,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银白色的铠甲,银白色的披风,一杆长枪沾染着愤怒的气息。

“住手!”

白将军停了下来。

正打得欢快的队长转过身来。

“你是,白敬亭!”

队长大吃一惊,紧张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只有一个人。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白将军长枪一出,直击队长的脑袋。

队长赶紧躲开,吓出来一身冷汗。

“好快的速度。”那家伙心里想到。

“上。”

众人将白将军围了起来。

“白将军,你想要借一人之力杀了我们吗。”队长擦着冷汗。

白将军转了转脖子,径直向队长走来,明亮的双瞳傲世天下,飞扬的披风衬托着伟岸的身躯。

队长双腿发抖,深深的被眼前的狂意震慑。

队长尽全力打出的一拳毫不费劲的被接住,更准确的说是被锁住。

队长的手经脉绷张,手骨像是错位了一般,狰狞的表情生不如死。

白将军近年脱离长枪,近身防御术倒是强了不少。

只一只手,那毫无用处的队长便被左一甩地,右一甩地,鼻子流出鲜红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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