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几句拜个年,汪琪就被父母叫回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我和朱齐索然无味,往年还能斗地主,打麻将,今年没看头了,各自回家了。

朱齐临走时一句话说的我直激灵,“这美人痣跟胡艳的一样啊。”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朱齐这句话,越想越发现汪琪这小妮子的气质还真跟胡艳很相似,我说怎么很熟悉又很陌生,而且那颗突然多出来的美人痣是画上的么?不,画的没有那么自然。

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家里好多亲戚来串门,我在一旁哼哈的答应着,无非是学习怎么样啊?想考什么大学啊?处没处对象啊?这些敏感的话题。

到了晚上老爸老妈还等着守岁,看春晚,而我有些困倦了,或许是贡香的味道让我昏昏沉沉,“老爸,等到十二点叫我,给老祖宗磕头。”

香烟袅袅间,我似乎看到了老爸老妈坐在炕上嗑瓜子吃花生看着春晚,而我就躺在炕上,“大孙子。”

这声音,这语气,是我爷爷!从小最疼我的爷爷。

“爷爷?你在哪?”如梦似幻的声音,烟雾缭绕凝聚成一道影子,中等个头,壮实的身体,红红的鼻头,花白的头发,爷爷冲着我招手笑道,“长大了,结实了。”

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

跟爷爷说了说家常,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快到十二点了,爷爷说时间快到了,有几句话要嘱咐我,“大孙子,告诉你爸,把咱家的祖坟全部迁走,一定要迁走,不然大祸临头啊。”

随着十二点钟声的敲响,爷爷也消失不见了。

我也在喊着爷爷中醒来,“想你爷啦?一会多磕几个头吧。”

刚刚是梦?怎么会如此清楚!摸头那清晰的触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梦似幻,贡台的烟雾轻轻飘到头顶,仿佛爷爷褶皱温暖的大手,此事不管真假,到底是做梦,还是灵魂出窍找来玄罗道长看看祖坟的情况,再做打算。

家谱要一直供奉到初三,到初三晚上就要撤掉贡品烧纸送神,叩拜之后便可以把家谱收到匣中,原本供奉家谱的位置改贴为大福字,左右对联写‘俎豆千秋永,本支百世长’,横批永言孝思。

各家的家谱不同供奉的时间长短也不同,有的正月十四在请神,正月十六送神,亦或是上元佳节供奉,我家则比较简单,收起来便可以了,礼仪流程并不繁复。

由于心里记挂着,跟爸妈说了经过,他们也同意找来玄罗道长看一看。

正月初五,爸妈和我带着玄罗道长来到祖先坟茔,此地尽是周围人家的先坟,土地宽旷,左有青山巍峨,右有芝林繁茂,前有潺潺溪水,上方云卷云舒,凝而不散,正和虎踞龙盘明堂水之相,是一块上佳的穴,不过按照玄罗的堪舆之术也就是道家山、医、卜、相、命之中相术,相地之术,专业一点的叫法则为堪舆之术,堪指天空,舆指地形,意思是审慎周遭环境,顺应自然,有节制的利用和改造自然达到天人合一的至善境界。

玄罗越说越兴奋,各种专业名词我和爸妈第一次听说,玄罗也耐心的解释,按他所说,此地虽然风水不错,但有些虎头蛇尾,只能说是中上。

老爸带着玄罗道长找到爷爷的墓地,将我那夜的经过详细的叙述,玄罗眉头轻皱,罗盘滑动,天干地支,星象属性,一应俱全,大约一刻钟,玄罗似乎长长吐出一口肉眼可见的浊气,甚至有些腥臭,不知为何。

玄罗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围绕着爷爷还有其他先人的坟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脸色逐渐发红,如同烧透的铁块,噗,玄罗突出一口黑血,“一定要在正月十五之前起棺迁葬,不然大祸临头。”

玄罗面色凝重,歇息片刻说道:“正月十五,三星照月,转为白虎衔尸地,陈氏满门性命断乎难保。”

“道长你吐血了。”

“窥伺天机,受到反噬,伤了元气,这件事过后我要休养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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