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北青源幅员辽阔,雄踞北境。

大部分区域入秋时节就已经十分寒冷,有降雪之兆。

高山之下,是青青一片的草原。安北焃已经驻军在辽阔平坦的万河以北,行军营帐已将搭建在此。

秋风萧瑟,而营寨新扎,将士们野外练兵,士气高昂。

操练场外,有两人在激烈赛马。

二人竞马之术高超,各自一手持弓箭一手拉缰绳,纷纷纵马越过路障。

而后二人分道,沿着三角线各自冲刺,忽而又一个紧急勒马。二人各自挽弓拉箭,只听见箭哨一响,一人头上的鹰羽冠落于地上。

两人驱马会合,场外传来一阵掌声。

“不愧是我敖北青源的明珠将军!”那抚掌之人面相端正威严,孔武有力,此人就是敖北青源之主,安北焃。

二人骑马近前,才发现其中一人竟是一位女将军。

“将军是对外的称号,别人叫来尊敬,父亲还是叫我贝儿比较亲切。”

女子下马来,身姿挺正,英姿飒爽。此人正是安北焃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安北贝儿。

“况且阿朗长进很大,父王应多夸夸阿朗才是。”

被射掉鹰羽冠的少年也下马,少年正是安北贝儿的同胞弟弟——安北朗。

“阿姐,我要的荣耀是鹰的荣耀,是骄傲的安北一族的荣耀,不需要阿姐为我讨来的奖赏。”

安北朗面带失落,随从格洛帮忙牵过马。

“阿朗是长进很大,只是比姐姐贝儿还差得远。”安北焃对姐弟二人都十分满意。

安北朗听了只是暗中给自己打气,敬爱的姐姐仅仅大了自己三岁,却早已是天下闻名的“征西将军”,自己是安北家族的长子,定不能落在姐姐身后。

“阿朗,你可知为什么你每次都被我射中鹰羽冠吗?”安北贝儿走到安北朗身旁,笑着问道。

“父亲每次都说,是因为阿姐比我更有天赋。”

“并非如此。安北家族全都是射箭的天才。阿朗的射箭术不在我之下,只是每次一到了当面对峙之时,阿朗总会想着自己会被射中而担心,然后不能将全部的精力用在瞄准之上,因此每次都败给我。”

安北朗暗自回想,似乎真是如此,敬佩地看着安北贝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临危不乱,这是我在西境连连胜仗的诀窍。”

安北朗认真听着安北贝儿对自己的指点,安北焃满意得不住地点头。

“贝儿虽是女儿,却有不输男子的军事天才,为父甚为赞赏!”

“自然,我安北一族永远是最强最骄傲的雄鹰,贝儿自然不能愧对了父亲与家族的厚望。”

有人上来传话,安北焃回到营帐之中,安北贝儿和安北朗站在帐外。

“芷雪公子。”安北焃一进来,十分严肃而恭敬地问候。

此时站在帐中的是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男子,腰间一根红绳缀白玉,甚是精致抢眼。

只不过在这民风浩荡的敖北青源,这样的男子是极为少见的。

“敖北王上原来还记得在下。”

“芷雪公子何出此言呢?”

“敖北王上还要同芷雪开玩笑吗?没想到还没有接到我家主人的消息,您就已经将军队驻扎在此了。”

安北焃哼地笑道:

“芷雪公子或许是误会了什么,本王是敖北的王,敖北的军队要如何行动,还要预先告知公子不成?”

“您不要忘了,南章的情报都是在下提供给王上的。”

安北焃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地看着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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