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黄昏很是短暂,天边最后一线阳光照映在乌氏牧场飘扬的锦旗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在天色完全黑掉之前,阎凉抱着小哈跟随陶方来到乌氏牧场,见牧场内无数人忙忙碌碌、喜气洋洋,他不禁颇为好奇。仔细看去,原来这些人正在张灯结彩,心中更是奇怪。
陶方拦下一个家丁,指着牧场正厅上悬挂着的彩灯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谁的意思?”
被拦下的这名家丁,正题被乌应元派去吩咐众人那位。他下午的时候曾在城楼上观看牧场外情景,知道陶总管的英勇事迹。不过他对阎凉那一挥手,就能退掉数十万狼群的牛叉举动更为钦佩。
家丁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阎凉,回答陶方道:“禀总管,乌应元大爷命令小的们张灯设宴。说是一来为英雄接风,二来为总管庆功,第三也是因为乌氏牧场躲过一劫,让大伙都放松一下。”
如果在平日里,家丁有如此无礼的举动,肯定要被陶方责罚。但今日的陶方心情同样激动,也就不为己甚。
陶方对家丁摆手道:“行了,你去吧。对了,去跟乌应元大爷说一声,就说我将阎前辈引到正厅,请他到正厅,我来为他引见阎前辈。”
陶方说罢,转身对阎凉歉意一笑道:“管教不严,倒让阎前辈见笑了。阎前辈,请。”
阎凉没弄明白陶方所说的见笑指的是什么,不过也无所谓,他不笑就是。不过,他倒是现在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陶方一直在称呼他“阎前辈”。
对于“阎前辈”这个称呼嘛,阎凉其实是有点暗爽的。当然并不因为他存心想占人家的便宜,纯粹是因为在他以前所看的武侠小说中,“前辈”这个称呼一般特指武功高强的牛叉人士。
但阎凉毕竟还是在被老校长阎建国的教训下长大,该有的礼貌还是懂的。虽然无心,但事实上他要应承下这个称呼那就是在占人家的便宜,再怎么说一脸胡子的乌应元也比他的年纪要大上许多。
再说就算是这个世界跟阎凉所在的世界不是同一个时空,但这些人也确实是生活在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末期。按辈分上说可以称得上阎凉的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先”,被这些人称呼为“前辈”,实在是怪异非常。
阎凉心念电转,对陶方摇手道:“陶总管太客气了,这个‘前辈’的称呼,在下实在是当不得。说起来刚才因为心情激荡之下没有发现,此时再听到陶总管这个称呼,实在是脸红耳热。当不得,当不得。”
陶方性子一向洒脱,对阎凉这样的能人异士也极为敬重,不然也不会是他第一个招揽项少龙了。此时他见阎凉谦让,心里更是高兴。
陶方正待开口,忽听不远处一声豪迈的笑声传来,他转头一看,却原来是匆忙赶来的乌应元以及众位主事。倒不是乌应元他们拿乔,非要等到有人相请才肯过来。实在是因为牧场今日整整一天都处在紧张对峙状态,这个时候危险骤然解除,乌应元担心有人会松懈,于是带领众主事将整个牧场巡视一番,现在才刚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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