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柳源悠悠醒来。
烛光摇曳,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现在的他口干舌燥的厉害,想着下床倒点水喝,但是手刚抬起来,“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疼的他再也不敢乱动了。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今天被打的事。
“啊,你醒啦?”屏风外响起了一女子的声音,柳源听着很是耳熟。
不一会儿,眼前就多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外边烛光虽是灰暗,但柳源还是瞧出了这女子就是陈杏儿陈姑娘。这才想到自己下午是被她搀扶着回家的。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难道一直都在这里吗?
望着那满是关切的小脸,柳源不禁心中一暖。来到这里之后,在生活方面,他是越来越适应,但是这举目无亲,独在客乡的感觉实在有些孤独,到了此时才终于感受到了别人的关心,一时间也好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了。
此时的陈杏儿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有点羞涩的同时又有些恼怒,心想这一张麻子脸可有什么好看的,一直盯着不放!只不过心中还是念着他的伤势,也顾不上这些,便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疼?”
柳源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说:“啊,刚才手臂挺疼,其他地方还没动,所以还不是很清楚。陈姑娘,这可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碰巧你在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回来呢。”
陈杏儿心想:什么是我恰巧,我是每天都在好嘛,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今天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就被人打成这样了,唉...只是这话也不方便对他讲,只是说道:“你先待着别动,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在前几日,这陈杏儿因为太过羞急,直接抢过柳源的画便走,连看都没看上一眼,一直跑到自己住所才慢慢静下心来。
之后才想起来要看下这画到底是什么模样,只是刚展开画纸,陈杏儿便被眼前的画像惊呆了。
好似一蒙面女子越于纸上,身穿绸衫,衣决飘飘,那裙角好像还在不时随风摆动一般。再一细看,这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体态柔美,优雅飘逸。半束青丝风中轻舞,如雪丝绸遮于面前。那双眸子神采飞扬,莹莹动人。
在妆容方面极其擅长的陈杏儿,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眸子。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眼睛和身形虽然和画中别无二致,但这柳源已经把自己画的犹如天仙一般,绝世仅有了。
自从答应了爷爷,帮他处理完几件锦衣卫的小事之后,陈杏儿就一直画着这“丑装”见于世人,所以渐渐也就对自己的容貌没有了多少在意。但是当她看到这画之后,爱美之心的天性也就慢慢重拾了起来。
在足足盯了半个时辰之后,陈杏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柳源脑袋瓜还挺聪明,看我现在满脸麻子不知道咋画,就直接画了个蒙面的。哼哼,等哪天我非得去掉伪装,让你重新原原本本的给我画完才行!
所以在把这画藏好之后,陈杏儿每天都会继续“监视”着柳源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这“监视”的原因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今天中午吃过午餐之后,不过是多敲了几眼那画,出来的晚了些,没想到却碰到柳源被打的状况,情急之下也不顾得上过多隐藏,看准柳源出手的位置,就发了两根银针,这才将几人吓退,扶着柳源到他家来。
此时的柳源勉强抬了抬脑袋,好让陈杏儿喂水给他喝。一杯水喝完之后,这才感觉舒适很多,再次躺下,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上衣好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绑上了不少布条。
这一下可让他吃惊不小,心想这是谁脱我衣服了?
旁边的陈杏儿看他表情,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脸上一红,便小声说道:“你没有练过武功,身子骨弱,今天受的伤换做其他人可能还不算太过严重,但是在你身上就不一样了。所以我就在你昏睡的时候,帮你涂了些消瘀止痛的伤药,你...你可别怪我...”
柳源听她如此一说,便放下心来,说道:“那还真是麻烦陈姑娘了,先是把我馋回来,又费心给我上药,此等恩情,他日我柳源必定相报。”
此时的陈杏儿对柳源已经渐渐心有所属,只是还不自知。听到他这话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快,略带赌气的说道:“我陈杏儿这么对你难道是要图你回报吗?早知道你这么见外,就把你扔那不管了。”
柳源听她语气不对,连忙改口道:“是我说错了,该死该死,陈姑娘这是见义勇为,实有女侠之风,柳源真是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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