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罗成见了,呵斥道:“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别挡我们刘大人的路!”

“大人!”那人听了呵斥却是叫的更起劲儿了:“小民真的有冤情啊!还望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罗成道:“张老七,你这冤叫了多少次了,有用吗?叫一次冤,少不了一顿杀威棒。你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

说着,罗成便命身后的两个小衙役将张老七架走,那张老七却是越叫越凶,拉着刘谟的衣角死活不肯挪一步。

这下却是惹得刘谟起了兴致,心道:“看这架势,这张老七恐怕还真有冤情。”

“等等!”刘谟阻止衙役道:“你们两个放开他,我要听听他有何冤情。”

罗成小声劝道:“刘县丞,这事儿不简单,几任县令都管不了,您还是别管这闲事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刘谟现在为治水的事闹得心烦,挫败感十足,正愁满腔的热血无处发泄。治下有冤,他又岂会置若罔闻?

“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刘谟喝道:“你们把这位老人家给我带到正堂,好生招待,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衙役无奈,悻悻答道:“诺!”

刘谟到后堂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大步流星到了正堂。

张老七见刘谟来了,忙得又跪下喊冤。刘谟将他扶起,道:“你将冤情细细与我道来,若是属实,我自然会为你申冤!”

“真的?”张老七或许是被敷衍太多次了,见刘谟一口答应,却又有些不信,突得问道:“大人当真要为小民申冤?”

刘谟正声道:“我既答应为你申冤,又岂会有假?”

张老七这才将冤情娓娓道来:“小民张忠,是城东孙家的管家。孙家老爷孙吉早早便没了,只留下一个独子孙继,可怜我家公子年纪轻轻便被人活活打死啊!草民今日这冤便是要为我家公子所申!”

说到此,张老七泣不成声。刘谟问道:“何人所为?”

张老七咬牙切齿道:“不是别人,正是本县县尉杜源之子杜蟠!我家公子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生生吐血身亡,我家老夫人听闻儿子被人打死,气急攻心也去了。我孙家两条人命啊!可那杜蟠却仗着其父杜源的权势逍遥法外,整日快活依旧。”

“大人啊!我孙家实在是冤啊!”

刘谟惊道:“竟还有此事?”

县尉杜源刘谟来的第一天便已见过,其人生得面态刚毅,当时他对刘谟很是热情,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胆,其子草菅人命,他竟如此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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