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救我!”刘谟一阵哭泣,泪如雨下。

郑玄命童子扶起刘谟,道:“为何哭泣?”

刘谟回道:“学生得罪了人,被人陷害,慌不择路逃至竹海。现后有追兵要取我性命,学生无路可去矣!望老师救我!”

郑玄问道:“你得罪了何人?如此苦苦相逼,非要取人性命不可?”

“宦官郭胜还有袁家二公子。”刘谟言罢,以身伏地,泣道:“贼人苦苦相逼,郑师若不救我,学生唯有死于阉宦之手矣!”

郑玄看着伏地而泣的刘谟,捋着白胡子,一只手别在腰后,若有所思道:“十常侍郭胜.....其人谄媚奸诈,若论恶迹斑斑,此人在十常侍中尤甚!”

“我知道有一个去处,应该能保你一时平安。”

“何处?”刘谟抬头道。

郑玄道:“由此处向东南而去四十里有一山,名缑氏山。山顶有金玉泉水处有一书斋,书斋主人是我师兄,在此开院讲学,你可投此处。我修书一封,其人见信便知。”

刘谟接了书信,刚想问此人是谁。忽外有兵士叫嚷,乃是追兵至矣。

书童将他们拦在门外道:“郑师在内注解经书,外人不可打扰!”

一个满脸刀疤的兵头提着刀就要破门而入,嚷道:“老子才不管你什么鬼屁经书,我只知道杀了里面的人就有赏金拿!”

书童堵住门道:“放肆!你可知郑师是什么人?陛下尚要敬其才,你敢这般无理!”

刀疤兵嘻笑道:“哎哟我去!你个娃娃,我到要看看你怕不怕死!”

说着一刀劈在门上,门板瞬间一条裂缝。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小书童遇到蛮不讲理的刀疤兵,也是无可奈何。

刀疤兵一把将小书童推到一边,道:“起开吧你,开门!”

刀疤兵正待开门,里面的人却已主动出来。刚才伏案誊写经书的四个儒服士子推开门,其中着黑衣的一人对小书童道:“小逸,你进去给师父研磨吧,这里我来处理。”

“是,师兄!”书童气愤的瞅了一眼刀疤兵,似对自己没能拦住他而生气。

“你是何人?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刀疤兵嚷道。

黑衣士子文质彬彬,行礼而道:“在下赵商。不知将军是何人?为何带兵来此?”

郑玄现收有亲传弟子五人,刚才的那个小书童张逸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十三岁,因为年纪小,能讨人欢心,所以是郑玄最喜欢的弟子。这个黑衣士子赵商则是郑玄的大弟子,也是才学最高,郑玄最得意的弟子。

“将军?”刀疤兵哈哈大笑,道:“还是头一回有人叫我将军!行,你小子可以。就凭你喊这声将军,把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既往不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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