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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通向地狱的通道,地道内没有一丁点亮光,散发着黑暗与恐惧的气息,突然,不知从何处泛起了一缕光亮,虽是很微弱,却是如同最锋利的刀,将此处的黑暗切割的支离破碎。
随着昏黄的灯光越来越强,隐约可见三个身影从远处走来,当头一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提着一盏油灯在前面探路,从黑暗中露出的脸庞看起来极为普通,看起来还是一位少年,油灯的光芒不强,使得眼睛都还陷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他的神情。
一袭白衣踏着一双如雪的鞋子从少年身后透出的光亮中闪过,白色身影露出的样貌很是普通,正是那位掌控着整个地下的白衣书生,而另一人便是与其一同前来的许逸。
三人一路无言,在矿道中穿行,每当出现岔道,白衣书生等人便会停留半刻,之后再向前走去,看似毫无目的,可其实这一路走来白衣书生等人都在慢慢的向老头子和龙炅所在的洞府靠近。
只不过老头子的洞府好像被什么隐藏了一般,在靠近到洞府百丈的范围之时,不论他们三人如何寻找,都不能再靠近分毫,只能在洞府的百丈之外打转。
白衣书生清晰的感受到在百丈之外的某一处,一股浩瀚如海般的磅礴灵力在激荡,当中所蕴藏的能量,是让他也极为心动的存在。
而且一路走来逐渐升高的温度以及波动火灵力也让他明了,那处极有可能还有一处地火泉眼,想到此处,白衣书生不禁有些恼怒。
这地下的人当真都是废物,不说别的,就单是那地火泉眼就极为难得,只有超过万年的地火熔岩中才有可能出现,其中所生的地火髓可是非常珍贵的火属性灵物,若是蕴养超过千年,还有可能成为极品地火髓,这地下有如此相应的征兆,竟然还如此之久都没有报上来过。
手中的折扇轻摇,白衣书生心中虽然恼怒,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毕竟地火泉眼虽是难得,可与他来到此处的目的却是比之不及。
许逸见白衣书生停下了脚步,当即问道:“堂主,难道是此地?”
“不是,而是在距此地大致百丈的位置,以我的手段也只能到这里,再往前已是不能。”
白衣书生言罢,合起折扇,对着面前的通道拱手道:“在下白生,不知是哪位前辈光临,还请一见。”
炙热的火焰充斥着不大的石室,当中的一切早就掩在火中不见了踪迹,成为了一处火窟,就在白生出口的一瞬,身处火中的老头子身体不见动静,可是石室中的火焰竟瞬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一缩,顿时消失无踪,火光消失,露出了其中龙炅,只见龙炅一如之前,双眼紧闭盘坐于缸中,看来还并未醒来。
那轮由无尽金灵气所组成的金阳此时也已经缩小到只有拳头大小,不再有金灵液从其中落下,静静地悬浮在龙炅的天灵之上。
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没有任何征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老头子的体内溢出,就在此时,空气都好像有了重量一般,空中那些细小的灰尘全都落到了地上。
好像有某种未知的强大存在降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要迎接其到来,连空气中虚浮的灰尘都深怕让其沾染上了不洁而沉降于地。
那气息并未停留,如同是跨越时间与空间,刚刚出现就降临到了白衣书生的身上。
白衣书生说话音刚落,还未等他起身,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周,白生此刻只觉天塌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登时没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就跪伏在了地上。
并不是说那气息中有着多大的力量,而是其所携带的威势,是那种天然的,源自于每一个生灵身体内,灵魂当中不可磨灭的烙印,如同生灵对于天的最古老的敬畏。
许逸见白衣书生在说完之后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眼中全是震惊与不可思议,平日里尊贵无比的白衣书生,堂堂青堂的堂主,掌握无数人生死的强者,竟然在这里没有丝毫预兆的跪在了地上。
只有提着油灯的小山此刻依旧未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一点情绪,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气息只持续了一瞬,随即就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石室中的地火重新窜了出来,且燃烧的更旺,将石室的中一切都掩在跳动的火焰之中。
“堂主,你这是……”
未待许逸说完,白生伏下头,强忍着颤意道:“冲撞了前辈,还望恕罪,白生这就告退。”
说完不等许逸再问,白生拾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向着来时的通道走去,许逸见状当真是惊讶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当中,从未见过白生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而且当时他还什么都没有感觉得到,突然白生就跪伏在地,如此作态……
想到此处,许逸不由心中一颤,顿时后背被冷汗浸湿,低着头跟在白生身后不在言语,可是其心中已是巨浪滔天山崩地裂,他隐约明白,能让白生如此作态,还能让自己未曾有任何感知,那么此处的人物恐怕就不只是一位地王那么简单了。
而极有可能是一位……
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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