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哥翻了一个白眼:“我特么任劳任怨好几年,苦里累里一个月底薪才一千五。你这崽子,刚上班就底薪三千五,你特么还用我给你生路?你快给我找条生路吧我的爷,尤其要好好教教我该如何巴结领导涨工资。”
顾北:“你一个月业务就有四千多你跟我说这个?快别贫了,你说她是为什么啊?”
小张哥眼睛眉毛一起动,说:“你两这关系,这么铁,还用来问我?”
顾北抬脚踹了他的椅子一脚,说:“说人话。”
小张哥连连告饶,说:“这女人,迷信的很。我刚来的时候,一进门被她拿一根木头棒子迎面来了一下,疼得我眼冒金星,她说那是桃木,辟邪的,为我好。我也只能生受了,谁让人家是领导呢。我这可不算最惨的,那个小王,刚来的时候,被泼了一身血,据说还是黑狗血。自她上位,这每个新人来了都得闹一出,五花八门,不知是辟邪呢还是整人呢,最后还来一句“这是为你好”,你还得笑着谢她,你这湿个身算是相当轻微的了。你没注意你刚来是我们总是背后议论你吗?这都成了惯例了,就是大家一起猜猜你会被什么方式整。”
顾北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自己不合群、受排挤什么的居然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顾北又病了,并且还做了噩梦。
天空像一个红色的碗倒扣在大地上,天空如雪花般飘落的灰烬渐渐将大地掩埋,黑色的宫殿,燃烧的火焰,悬浮在空中的战士,倒插在土地上的武器,断壁残垣,尸骸遍野。顾北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是悲壮的,周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甘与坚毅,这要是个电影的话此时应当有战歌,然而这只是个梦所以并没有,顾北就觉得有些可惜。
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顾北也望向天空,但除了红色还是红色,什么也没有,若非要说有那就是天上飘落的灰烬了。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身奇装异服的麦宣,皮质风衣的下摆早就被斜着斩掉了一半,衣服上都是破洞,衣服边缘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空气中残留着难闻的烧焦的味道,手里还提溜了一把不伦不类的破伞。
顾北心说不愧是麦宣,连在梦里的出场方式都如此的与众不同,难得看他不穿西装如此狼狈的样子顾北有些想笑,但看着麦宣那张又是灰又是伤又是血的脸他就有些笑不出,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看到了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打心眼儿里有一些嫌弃,正想绕开走却突然被从地上伸出的骷髅手抓住了脚腕。地上那滩血好像活了一样蠕动起来好像要吞噬他。顾北跌倒在了地上,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脚腕上的骷髅手,然而骷髅手越拽越紧,他也离那滩血越来越近,情急中顾北手脚并用把骷髅手按到旁边的地上使劲用脚踩,最终踩碎了骷髅手站了起来。顾北还没等喘一口气就觉得胸口一凉,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胸口露出了刀尖。感觉不到痛,只能感觉到刀尖上锋利的光芒。他回头想看看杀他的人是谁,却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清身后不远处被一把巨剑死死订到地上的麦宣。
顾北倒吸一口凉气从梦中惊醒,一摸胸口发现被子已经被他蹬到脚底下,怪不得胸口这么凉,用脚一踢被子感觉有点别扭,拉开脚上的被子就看见了缠在脚腕上的耳机。顾北感叹最近生活简直太丰富连做个梦都如此的惊险,虽然明知是个梦也吓的他够呛,死亡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真实,感觉从前心窝到后心窝都凉透了。想起小时候他妈妈跟他说的梦到人死是给对方加阳寿,他有些好笑的想着:这算是给他和麦宣每人加了一些阳寿啊,唉简单点,加阳寿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喉咙疼了快有半个月,问了麦宣,他说他凉气侵体需要静养,但顾北一想到手里的房子租不出去他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刚好下午就有一个看房的,顾北自信得觉得虽然他还没有康复但喉咙疼并不影响给客户看房子。顾北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公交车站的阳光透过站牌顶棚的缝隙照在顾北的脸上,他就怀念起了上学时伙同伙伴们踢足球打篮球的日子。正在走神的顾北根本没有注意到顶棚根本不透光,也没有破,而且光照的方向也不对,如果顺着光线向上看,就能看到顶棚上不起眼的地方贴着一只诡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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