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戏份不多,而且比较零散,所以基本都是拍一天歇三天的状态。今天本没有他的戏份,但是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跟来了,现在正坐在后排打游戏。

徐芸在前排睡着,最近夜戏越来越多,每每回到酒店已经十二点,加上洗漱用去的时间,真正躺上床都一点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又要起床,每天就睡四个小时的时间,弄得徐芸睡眠严重不足,现在是逮到空闲时间就抓紧睡上几分钟,可谓是争分夺秒的典范。

麻军死的当天没有办丧事,家里没有老人,棺材没有备着,所以麻军就躺在堂屋里用木板子搭起来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大块的白布,了无生息。

村里没有做法法事的人,而且天太黑了又下着雨,村里的人决定等明天早晨再出去请法师,顺便带口棺材回来。

存里有什么红白之事大多都是全村出动,到了这个时候人们都不会计较自己出了多少力气,是不是吃亏这些,一心一意就想把事情办好。

吴春芬昨天晚上就不好了,浑浑噩噩地守了麻军一晚上,早上就疯了,她年轻的时候被生育办的人强制打过胎,四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她原本不是一个厉害的人,直到发生这件事,才慢慢的变得蛮横起来。再经过昨天的打击,现在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徐芸面上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她对于麻军的情感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是讨厌,顶多就是一起生活了几年,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突然一下子没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而已。

她干活的时候抢着帮忙,受欺负的时候他会在前面保护她,虽然说话不利索,腿脚也不便利但是笑起来却很好看。

徐芸知道她所遭受的这一切都不是麻军的错,所以她后来想开了,她慢慢的接受了这种生活,她已经做好了和麻军生活下去的准备。

徐芸撕下一张纸钱放进火盆里,火苗瞬间引燃了它,火光亮了起来。

来帮忙的人正在外面搭建灵棚,来往的人进进出出,家里乱糟糟的,但是徐芸没有理会,她依旧沉着眼睛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赵军国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镇上买棺材去了,吴春芬在院子里疯喊疯叫,不停地阻着止村民,她不相信麻军死了,她唯一的孩子,虽然傻了些但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呵!

徐芸自嘲一笑。

她承认,麻军从山路上滚下来的一瞬间,她的内心隐隐有些兴奋,脑海中甚至闪过解脱二字。

“你但是走的痛快,留下一堆的烂摊子。”

徐芸说着话,耳边不断地传来吴春芬地喊叫声。

“我以前挺其实挺恨阿婆的,但是现在我却有些同情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你怎能狠下心,丢下阿婆自己一个人走了呢?”

“我明明,已经下好决心了,已经下好决心了,”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怎么就走了呢?”

镜头里的徐芸自言自语,声音低低的,说到后面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徐芸停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

“走了就走了吧,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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