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唯有忘记自己,才能找到自己。
一个人快乐与否,全在于心。
“陆祎,像你这样有地位又有钱的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自己了。”
“武陵说让我忘记自己,又让我找到自己,我不明白。”
叶芾淡然笑了笑:“往后,你就明白了。”
说太多,对他也是负担。
“水善利万物,水为什么几于道呢?”
“因为它好。至善至美。”
“怎么就看出来至善至美了?”
“嗯……”
陆祎犯了难。
“答案就是水利万物呀。”叶芾笑了笑,“万物里,有朋友,也有对手。而水善利万物,一个‘善’字,就是其中的道理。”
“朋友,对手。”
“这可是学问。慢慢悟吧。”
两人一狗,悠哉悠哉的,把禹京城走了个遍。
又到了五天一休沐的日子,叶芾出奇地起了个早,洗漱完到了书房。
惊蛰出门了,叶芾决定要暗戳戳做件让惊蛰高兴的事儿。那就是,把折子批了!
叶芾庄重的坐在书桌旁,拿起笔开始批阅。
禹国的折子大多经过六部处理后再过一过丞相的手,少数会由皇帝亲自过问。
日上三竿,叶芾呷了口茶继续。
日中,叶芾才长吁一口气:终于只有两本了。
翻来来看,一封是君子昀的邀请函。
景阳王的新居终于落成,要从驿馆搬去西山园的景阳王府。
“不错,有着落了。”
叶芾淡笑着,翻开另一份信件。
看完后的叶芾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惊蛰推门而进。
“嗯?相爷!”
“惊蛰,这信?”
惊蛰抬眼看过去,迟疑些许,再开口:“相爷,属下回京后一直在查安水郡遇刺一事,那封信里是调查的结果。那天在逸林县的刺客……系景阳王的人所为。”
“这……”叶芾仿佛被泼了冷水般,有些不敢相信,“证据确凿吗?”
“属下当时逃脱他们的围捕后一直就寻找他们的踪迹,发现了景阳王和落山郡的府兵。”
叶芾看着手中的信,再想着连日来的交往。
“嗯,我知道了。”
“相爷莫非是真心与景阳王交好?”
“不是。”叶芾否认。
惊蛰看着情绪低沉的叶芾,心中了然。
一日朝会上,几名文官正在咬文嚼字。
讨论着如何处理赋税的问题。
在加重了赋税后,有人提议“代役”法,让百姓能够有活络生存的余地。
又有人提出让地方官想办法解决。
更有甚者提出奖惩举报等等,借以激发下层积极性。
越说越乱,越说越离谱。
叶芾皱了皱眉,想要下朝离去了。
偏偏被谏议大夫殷徂徕斗胆拦住:“丞相,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叶芾笑了笑,“若是六部只是些玩弄权术的人,那就不不要也罢!”
“丞相这是何意?”
朝中局势向来复杂,人际之间也云里雾里。
“上古三代,以至诚治世,未有权术之风。看看你们呢,不想着完善赋税制度,只想朝夕交差,完成差事。你们吃着皇粮受着膜拜,你们就只过这个秋天了吗?你们的官涯就只到今年?”
此时,方俨出来道:“下官亦有失职之处。”
“关你什么事!”
一群愚昧愚忠之人!叶芾直接甩袖而去。
众人看叶芾气得不轻的样子,纷纷后怕:要出事儿的吧。
一连几日,叶芾都闭门谢客,清明殿和府中,两点一线。
“相爷,明日景阳王在溱湖设宴答谢众人,可要前去?”
“嗯。”叶芾看了一眼角落里搭着的披风,又陷入无言。
君子昀,既要杀我,在颍城又何苦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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