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齐营。
昏厥整宿的姜公承堪堪醒来。
面色极为虚弱。
“唤……唤简虎将军来……”
片刻之后,那将挑帘而入。
只被烧得须发尽焦。
脸上大有不满之色。
“斋公,末将在。”
“……粮草,还可支几日之用?”
昨日袭营。
姜公承见那队骑兵直奔东方而去,心中就已经猜透了七八分。
眼下再见着狼狈不堪的简虎。
只怕是粮草已遭不测。
脸色凝重。
“…斋公……郁亭粮草尽毁,军中粮草……只有三日之量了……”
黄袍男子略点了点头。
毫无异色。
“…好……呵,…简将军…组织…兵马,准备反扑。”
帐中几人登时惊住。
昨日连遭两场大败,军中即将断粮,士气涣散,此时进攻岂不是送死么?
简虎方要劝谏,却被姜公承挥手止住。
费力坐起。
“那郈骨,焚我军粮,定然以为我今日撤军,设计埋伏于我。”
“量燕军兵力不过数千,再分出伏兵,眼前之敌最多不过两千。”
“我军尚有万余,破釜沉舟,安惧他郈骨!”
“传我命令,留下半日之粮,余下尽皆焚毁,午时三军齐出,我誓灭他郈骨、项尘!”
眼中颇有癫狂之色。
急切中,嘴角竟又渗出些鲜血。
……
远处。
燕南营盘。
千余骑卒整装待发,杀气凛凛。
“知道吗?今日一早,项将军就领了几千兄弟出去了,不知要做什么。”
“嗨,项将军神勇,用兵如神,自然是有他的计较。”
“哎!你们快看!”
寻声所顾,远处浓浓黑烟漫天而起,喊杀声彻地连天。
帐中。
郈骨挑帘大踏步而出,眼中精光暴闪。
“哈哈!好啊,杨恬…放响箭!”
“飕!”
狭促声响惊起。
密林当中,几个士兵暗暗点头。
随即。
……掘开了堤坝!
霎时间隆隆的波涛汹涌犹如震雷!
原本清亮的河水滚上许些泥土化作漆黑。
军阵当中。
姜公承脸色煞变。
两眼发昏,险些又昏过去。
“…撤……快撤!”
怒涛来势迅雷不及掩耳,转瞬间,以有数千兵士没得无影无踪。
姜公承与几个将军堪堪逃至高处。
却只听着远处杀声震天!
仔细瞧去。
竟是项尘率着数千铁骑拦阻,以逸待劳。
心中凄凄。
姜公承左右顾盼,万余兵马顷刻之间竟只剩下数百拱卫身前。
“罢了…罢了!”
陡然擎剑在手,逼在脖颈边。
“枉送近万将士性命,某有愧啊!”
方要自刎,却被滕峦拦住。
“斋公,齐郡尚有数万兵马,我护你自西边杀出去!”
乱兵当中。
两边铁骑越逼越紧,原本漆黑的水,竟有些泛红了。
遥望项尘。
姜公承狠狠一叹。
“哎!……罢了,快走。”
……
此战。
郈骨与项尘毙敌数千。
又落水溺死数千,擒获数百人。
消息不胫而走,震彻铁秦!
……
次日。
燕南大殿。
檀戬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喜悦。
“好哇!这是最新的战报,郈、项两位将军大破齐军,斩获齐军近万人,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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