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苏青辉就因为抢劫被关了三年。

苏青蘅说完这些,手支在桌上,头垂得很低。橘七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想要摸摸她的头,想了半天还是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如果苏青辉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来问苏青蘅要钱的时候强势而理所当然一点,苏青蘅也就不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拿钱走。

可是他不是。

他哀求,下跪,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就去抢劫,他也没有对苏青蘅说过一句重话。

赌完之后他也会反思,会痛哭流涕,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可是转眼就会把钱一次又一次的砸在牌桌上,去换那一点点让他愉悦的生气。

与其说苏青蘅是因为苏青辉的贪婪嗜赌而失望透顶,倒不如说,她在痛心。

曾经永远精力充沛,舍不得自己吃肉但是拼命送她去读书的哥哥,能因为她靠自己买了房子而高兴得念叨半年的哥哥,能独自打拼攒了几十万存款说要给她做嫁妆的哥哥,被那些纸片抽光所有的精神气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苏青蘅哭完,情绪也就发泄的差不多了。她扯着嘴角对橘七笑了一下,橘七皱眉,这样子还不如不笑呢,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一笑就像个傻子。

苏青蘅也不知道橘七内心在嫌弃她,她吸了吸鼻子,把擦过鼻涕的纸团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准备去收拾一下自己哭花的脸。

见橘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苏青蘅哑着嗓子笑出声:“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你只是,一只橘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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