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手帕是白底蓝边。上面却并没有秀什么花花草草。秀的是一首大诗人苏轼的那篇很有名悼念亡妻的词。
只见上面写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娟秀小巧的字体整齐的自右向左竖行排列。排列有素。
一看便知秀此手绢之人书法了得。虽然是女工。能把字秀的如此之好,想必写的更胜一筹。
如此素雅的手帕虽是白色,上面却干净异常。泛着淡淡的紫罗兰香气。
余晖将此手帕递到齐恬面前,示意她擦下眼泪。怎奈齐恬不仅擦了眼泪连同鼻涕一起抹在上面。
这手帕可是余晖珍视之物。是他娘送给他让他悼念父亲用的。如同父亲在身边一样。看到手帕就能想起与父亲一起的短暂美好时光。还能想起许多可爱可敬却已经逝去的亲人们。
那时候余晖方才六七岁开始记事。父亲每天都要教他背一首古诗词。而他却也甚是喜欢。
余晖的爹和娘虽然都生活在乡下,可是他们却是很不同的乡下人。他们都是知青的后代,祖上世代读书人。留下许多书籍。
余晖的爷爷和外公不仅同是知青,还是一起从同一个地方拨放过来的,彼此熟知。父母可谓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非同寻常。
至于为何外公爷爷后来一直居住乡下不回城。家人却只字不提。仿佛都是商量好的。这是一个终结话题,一个禁忌。
年少的余晖每次问及,只感父母神色慌张。制止自己。如此多次后,他便也不再问及。
余晖家都练有一手好书法。尤以外公为最优。其次便是暴脾气的爷爷。但爷爷却对余晖温柔如慈母。
因此每当别人说起爷爷种种可恶之举,余晖都觉得那是恶意诽谤。
眼下齐恬却把鼻涕抹在上面了。余晖的心都皱了。他很后悔递手帕给齐恬。但看她如此落魄又哭的如此可怜。只能不和他计较。只怪到自己失算。太不了解齐恬。
哭的差不多的齐恬,擦好鼻涕眼泪。抽噎着跟余晖说到自己如何落水。最近如何倒霉。连钥匙都捉弄自己,竟然还玩失踪。
说着准备又开始新一轮哭泣。余晖赶忙制止道:“好啦。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走吧。先去我家。把湿衣服问题解决了。不用担心,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到我家门口给你钥匙后我就离开。”
齐恬不禁对余晖的思虑周全表示钦佩。她觉得像余晖这样帅出天际还心思细腻,又如此温暖绝对世间少有了。她不觉便想入非非了。
余晖伸手拉了齐恬起来,便一同往他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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