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谢子逸一行人在中岛阁内挑了个位置坐下,时间差不多了,人也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一般在人满之后,中岛阁就闭门谢客了,哪怕有钱有势也不能打破这个规矩。
辰星安静地坐着喝茶,眼神却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没有逃过谢子逸的眼睛。
“白安公子可是有期待的人?”谢子逸出口相问。
“中岛阁名流云集,自是很好奇来的各位贵客。”星辰从容的回答。
其实今日辰星来中岛阁最大的目的就是等一个人的出现,据多方打探的可靠消息,那人近几日就在林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在今日此地见到,但其实辰星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那人如若今日未到,便明天依旧在此等候。
就在辰星四处寻觅时,却突然瞧见了一抹龙纹暗绣的锦袍,不由有些惊诧,自己之所以认得也是因着景子瑜曾经也有过有些相像的衣服,但此刻在此见到却是倍感意外。。
辰星心中疑惑不已,难道是皇室之人?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星再次抬眼望去,生怕自己看错,只见那人停留了一会,谷莀便出现在了他身旁,不一会,两人便都进了侧室。
辰星心中满是疑惑,秀眉微蹙,这中岛阁看来也是争权夺利的摆设,一如笙箫阁一般,只是这中岛阁到底是哪位皇子的,必须好好探查,这天朝的皇子们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是尔虞我诈,从未停歇。
谢子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辰星的一举一动,自刚才开始便低头不语,有些疑惑,仔细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不由疑惑那辰星刚刚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辰星仿佛注意到了谢子逸疑惑的目光,方才那人出现的时间极短,若不是自己刚好在搜寻着人,怕是也很难发现,但那一抹龙纹暗绣自己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和景子瑜曾经穿过的那件极为相似,虽说自己在暗中助力景子瑜,但是自己真正知道长相的皇子却只有太子,梁王和秦王这三个人,排除这三个人,和已经去世的四皇子和六皇子,以及正在巡视路上的二皇子,剩下的就只有五皇子景子珺,八皇子景子琪和九皇子景子玦。传闻八皇子因为胎中受惊,导致先天愚钝,所以从未出过宫门。这样算来,剩下的就只有五皇子和九皇子了......
辰星正想着这个不认识的皇子到底是谁,忽而被一声喝彩打断了。
“这个好,这个写的好......”
辰星随众人抬眼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辞鉴赏已经开始了,众人有的现场提诗,有的拿出了自己携带的笔墨,完完全全是一场文人雅士的集会。其实也不乏名门望族的少爷小姐们。
“白安公子可要一同下去观赏观赏,据子逸所知,这中岛阁有面专门空出来的岩樯,每次有竞选出来的佳作就会悬挂在上。很多文人都以此为荣。这时候名词佳句更是层出不穷。”谢子逸见辰星注视着楼下的景象,便顺势出言相邀。
“也好。”辰星想了想,说不定可以多听到点消息,便同意了,转头看着七曜和非晚,询问是否一同前往。
“这我便不去了,游船有些累,刚好休息一会,你们去吧。”七曜婉拒,自己实在是应付不来这些文人。
“那我去。”非晚倒是斩钉截铁的打算一同下楼。
“那好,兄长便在此歇息,我们一会便回。”辰星说完便起身,随着谢子逸和非晚下楼去了。
三人下楼,不少文人三五成群在议论着诗词歌赋,书法笔墨。
“雨休夜半正当夏,
残梦初醒人微凉。
闻声似有人归来,
却是清风影徘徊。”
“嗯.......微公子文采卓然。”
“的确不错。”
辰星看着一旁的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探讨着不知是谁写的诗作,津津乐道。
“白安公子觉得如何?”谢子逸笑着问辰星。
“相较而言,在下更喜欢这边的诗句。”辰星看着另一处文人成群的地方念叨的诗句。
“长恨离亭不多情,
好梦频惊淡月明。
韶华渐逝人渐老,
一壶浊酒不复醒。”
“果真颇有些恣意不羁的味道。”谢子逸看了一眼,似是同意辰星之言。
“看着好像都挺不错,只是我向来不喜这些,这时候也只能听听你们所言了。”非晚随着辰星四处看了看,有些无奈地听着谢子逸和辰星高谈阔论,自己半点提不起兴趣,想着早知道便和七曜一起留下来喝茶了。
辰星四处看着,不知何时,歌舞声乐并起,舞姬翩翩起舞,此时的中岛阁繁华毫不逊色流星阁的汇演之日。
“各位好,打扰大家一会,趁着大家兴致正浓,我们中岛阁准备了助兴节目。每一位茶座我们中岛阁都将提供上好的笔墨纸砚,请大家即兴作诗一首,时间有限,在规定时间内作出诗作且评定为前三者,今日在中岛阁一切花费都免单。”谷莀走了出来,说完便转头对着侍女眼神示意派发笔墨纸砚。
“作诗,可有何要求?”底下的文人雅士们瞬间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要求......方才我中岛阁的侍女们为大家歌舞助兴,不如便以此为由,作诗一首如何?”谷莀想了想回答道。
“歌舞......这可要好好想想。”
瞬间中岛阁内就比之前安静了许多,许多人都开始沉思起来。
“大家都静下来思考诗句了,我们也回去吧。”非晚瞧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小声说道。
辰星见谢子逸也有此意,便一同回了原先的座位,心中却在想,方才转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想见的那个人,难道真是今日未到?
回到座位之后,侍女们已经将笔墨纸砚都铺好,辰星一眼瞧去,果真是件件上等。
“素来听闻谢大公子文采卓然,不如写诗一首,也好顺便免了我们今日的花销。”非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看着谢子逸说道。
“是世人过誉了。”谢子逸笑着谦虚到。
辰星瞧着谢子逸淡然处之的神情便知其已然心怀诗句了。
“谢公子既已胸有成竹,何故推脱?”辰星笑着说道。
“在下虽和白安公子相识不深,但是可见白安公子也是学富五车,谢某若是卖弄,怕是贻笑大方。不如你我二人各自赋诗一首如何?”谢子逸像是等着辰星说这话一般即刻说道。
“这个可以。”辰星还未说话,非晚就已经先回答了。
“三弟莫不是也想作诗一首?”辰星看着非晚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你二人既有才学,显露一二也无妨嘛。”非晚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缓缓坐到了七曜身旁。
“白安公子?”谢子逸作势请着辰星执笔。
“也好,那便一起吧。”辰星想着写也无妨,便不再推脱。
非晚和七曜在一旁看着,谢子逸和辰星面对面站着,辰星低头沉思了一会,便拿起了笔,谢子逸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折扇,开始提笔。
非晚站起了身,先看了辰星所写的诗句。
“岛心幽湖清风意,
扇底芙蓉翩跹姿。
苒苒物华似不休,
原是浮生一梦矣。”
为了掩藏自己平常的字迹,辰星特意将自己原先清秀娟丽的字写成了洋洋洒洒的行书,乍看来倒也不失为一个男子应该有的字迹。
非晚转头,看了看谢子逸的诗句。
“清茶为酒不忍醉,
人面桃花还无味。
惆怅人家捧月明,
离魂暗逐星辰辉。”
非晚看着谢子逸的诗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谢子逸的诗句里写的是这歌舞无趣无味,连忙把它合上。
“你说人家歌舞不好,这要是被看到了,容易惹麻烦。”非晚一脸诚恳地说道。
“也好,不交便是了。”谢子逸说着,走到了辰星身旁,低头看着辰星的诗句。
“好一句原是浮生一梦矣,公子超然,在下服输。”谢子逸笑着赞赏道。
“让公子见笑了......白然,怎么能随便折损人家的诗作,快给谢公子道歉。”辰星刚才见非晚举止,来不及出口劝阻,现在想来也还是不妥,便出言要求非晚致歉。
“嗯......谢公子,实在抱歉,是我失礼了。”非晚看了看辰星,再看了看谢子逸,有些别扭的施礼道歉。
“无妨。”谢子逸一脸淡然,并不在意。
辰星想着,谢子逸写的到底是什么诗,心中十分好奇,刚想伸手打开非晚折叠的纸张,忽而听见“嘭”的一声,随着众人惊异地回头看去。
原是中岛阁的大门被人硬生生撞倒了。
辰星回头,见中岛阁大门敞开,不知是哪里来了许多人,在中岛阁内站着,看上去都是些颇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心中有些惊异,居然有人敢如此作为,且不论中岛阁是否有人在其背后撑着,就论在座的各位也是能报上名号的贵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那个神棍呢,给我出来!”为首的一个男子大声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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