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南子言伸手打断了他:“说些我不知道的。”
尚武看一眼米扣,哪些是主子不知道的?
米扣斜他一眼接口道:
“回禀主子,安定王很少回府,即使回府,与儿女们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见面仅限于儿女日常问安,他从不会亲自教导孩子。
月兮郡主在府里地位尴尬,安定王妃并不喜她,对安定王世子也采取了软禁的态度。”
“没有教导?”南子言皱眉:“她那笔字是自己练习的吗?”
“回主子,月兮郡主不像一般贵女,以往还会练练琴,偶尔也会在管事妈妈的教导下习女红,但中元节之后,她性情大变,再未碰过女红和琴,平日里基本坚持天天练字。
王府以前有一位先生,两个月前回了云州家乡,据说郡主的学业在安定王几个女儿中并不出色。起码,比起大娘子差了很多。
据属下所知,应该无人指导月兮郡主习字。”
米扣接着道。
“性情大变?”南子言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米扣以往跟南子言出过几次公差,知道这位人人惧怕的主子,并非像传言那般不近人情,也知道主子问的问题,要的是详尽的答案。
她想了想,如实答道:
“是,安定王府的下人们私下传言,说月兮郡主中元节那日中了邪。
如今天黑以后,安定王府其他院子的下人都不敢从郡主的院子门口过,唯恐邪魔入侵害了她们。
她的大婢女,更是提心吊胆的想要离开王府。”
“中邪?无稽之谈!
不是说安定王妃贤德,王府后院一片祥和吗?”南子言语气平平,听不出喜乐。
米扣拧眉,口气有些不屑:
“姬妾太多,难免会你争我夺,安定王府的后院还算好些。但那位王妃有些装腔作势,依属下观察,不像贤德之人。”
南子言皱眉:“她.....日子过的不好?”
米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主子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
“据属下看来,大杨的这位郡主大约是有史以来最寒酸的郡主,属下跟了一个月,没见她穿过一件新衣。听王府下人议论,以前她还很窝囊,遇事只会忍,像圣人般没有一丁点儿脾气。
不过现在好些,只是安定王妃非常排挤他们兄妹,月兮郡主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不过,”
说到这儿,米扣笑起来:“这位郡主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将那日在李府‘玲珑塔’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
米扣注意到,主子听到月兮郡主修整了陷害自己的继妹时,嘴角似乎勾了勾,像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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