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阮悠用完晚膳,因闲着无聊就靠在床头看书,而且还是她放在软榻上面的诗经。她很用力很认真的看着,然而依然在几刻钟后,因为太过枯燥而放弃了。

现下她又不自主的怨念起了某人,要不是他收走了她所以的杂记,导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今日一下午都在睡觉,晚上现在怎么可能还睡的着啊?

阮悠虽是在心里腹诽,可她还是小心谨慎的缩下身子拉着锦被躺了进去,想强迫自己睡觉。

而那本诗经被她放在床沿边上,在她睡下身时被挤下了床,砸在她的绣鞋上。

谈锦慎进来时正好看见那本诗经被打开扣在那绣鞋上,他蹙眉不悦的过去捡起,打量了遍,见就是今日他在软榻上发现的诗经。

正在强迫自己入睡的阮悠,仿佛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蹙眉气恼的转过身子说道:“美竹,进来有何——”但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顿时消了音。

怎么会是他?她还以为是秋橘又要闹着要过来看她呢,毕竟今日下午那丫头就闹过,但却被她给严厉的制止了。可就算是她想得有些左了,但她就从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今晚会来这里。虽说他今日对她的态度有些怪,可是他知晓她受伤了啊,他过来这儿,她又不能服侍他,所以理所应当的她就以为他在她腿完全好之前是不会来她这里才对。

“爷——”阮悠喃喃唤道,脸上还是有些懵懂。

谈锦慎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旁把手里的诗经放在上面,随后就叫人伺候他梳洗换衣。

阮悠躺在床上,愣愣看着丫鬟伺候谈锦慎,直到他进入屏风后时,她才收回眼神,脸转向上面看向床顶的青翠色的床幔。

她缓慢的伸手用手背遮住双眸,眼前立时就陷入黑暗,沉思起来。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今日为了她训斥了大奶奶,今晚又过来与她同睡。难不成他是看她不顺眼,想利用大奶奶的嫉妒之心除去她?可是他有必要拐这么大的弯么?他只是向她提点几句,她就会乖乖的听话离开啊。

虽然她回到陈国公府,二夫人肯定会看她不顺眼,处处刁难她。但她相信自己还是有办法能化险为夷,而她想的最多的是,自己被二夫人给赶出府里,然后自己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多好——

阮悠想了这么多全是负面的原因,她可不会以为谈锦慎是因为看上了她,所以才会突然对她另眼相待。她自认为自己的长相只得称之为一般,而且也没什么出色的才能,能让他为她心动,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可如果谈锦慎是为了让大奶奶收拾掉她,才会这么待她的,那他这方法是不是太蠢笨了些,然而她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个蠢笨的人。

阮悠的手突然抖动了下,或许还有种可能,因为七少爷喜欢她,所以谈锦慎才对她特别了些?

就在阮悠暗想事情时,她感觉身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她刚想放下手查看究竟时,就感觉自己的双唇上印上了双冰冷且薄暮的唇瓣。紧接着就有一股男性独有的气味,夹杂着刚沐浴完时那清醒茶叶的醇味窜入她的鼻孔,使得她的身子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那双薄唇在她那小巧的唇瓣上蹂躏辗转一会儿就离开了。阮悠因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子对待,脑子里还是懵的她并没有放下手,有继续遮着眼。

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睁开了,顺着手指的隙缝偷偷的瞄着那个偷袭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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