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许夏睁开眼睛,望着床顶的幔帐长长的松了口气,她坐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双脚刚一落地便顿时觉得身子比之前轻盈了许多,五感也异常清晰。

内心禁不住一阵狂喜,她本想打开属性面板瞧瞧,但是双耳却在此时敏锐的听到屋外飞扬的破空之声,她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一抹白光站在门口位置。

见她苏醒,那道白光缓缓的走过来,亦缓缓的消散。

与此同时,她听见薛有堂在院子里嚷嚷道:“徒儿们在否?为师有话要说。”

许夏打开房门探出个头来,薛有堂瞧见了冲她招招手,“哎,小徒儿,过来过来。”

总觉得没好事,许夏迟疑的把头缩回去,却被薛有堂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领子给提溜了出来。

“你躲什么?为师难道会吃人吗?”薛有堂抓着她的领子把她拉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没什么啊师父,您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您做饭。”许夏说着,便往厨房跑去。

“为师不饿!”薛有堂一把拉住要跑去厨房的许夏,迫使她站在原地,他挠了挠下巴,绕着她转圈打量了几回。

“咦?这怎么才两天不见,小徒儿你内力居然长进了不少,哎,这进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师姐当年也算武学奇才,但也没有涨的像你这么快的呀,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说着,便伸手为她把了把脉,又神神道道的扒开她的眼皮查看。

许夏心虚的退开半步,摆摆手,“师父你开什么玩笑呢?哪有中邪会增长内力的,那岂不是人人都盼着中邪了。”

薛有堂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随即一把掐住了她的两腮,“给为师老实交代,我埋在老槐树底下的三十年老陈酿是不是你偷的!”

许夏连连摇头,直呼冤枉,“师父,你怎可无故污人清白?”

“还说不是你?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儿了!”说着,他那鼻子一耸一耸的嗅着,面露心疼之色,“呜呜呜,我的三十年老酒啊……”

“胡说八道!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我都洗了两回澡了,怎么可能还有味儿?!”许夏急急的叫出口辩解,却在说完后马上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

薛有堂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嘿嘿一笑,“得了吧,别替你师姐隐瞒了,我自己这俩徒弟各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

许夏也跟着嘿嘿一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说来……你这丫头心思也真是单纯的很,被我稍微一诓就露了马脚,你师姐当年可比你会骗人,做的也干净,愣是让我找不到一点把柄,这一点你可要向她多多学习。”薛有堂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上去半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从来没听过哪个师父教徒弟学坏的,这个薛有堂当真是个不正经的。

“既然师姐没有让您抓到过把柄,那你怎么肯定是她做的?”许夏疑惑的问。

薛有堂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丫头,以前这院子里就我和她住着,不是她偷的,难道是我监守自盗不成?!”

许夏捂着被敲打的生疼的头顶,痛得直吸冷气。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这才跟着你师姐待了几天?居然还学会偷酒喝了,好的不学,坏的学起来倒是机灵。”薛有堂把手背在身后,绕着她走了一圈,边走边说教。

许夏吐了吐舌头,难为情的笑笑,“师父莫怪,徒弟知错了。”

“哼!”听许夏这么说,薛有堂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把脸凑过去冷哼一声,神神秘秘的说:“你师姐她又野哪里去了?你们昨天是不是一块出去的?”

许夏刚想问他怎么又知道了,却想起来她们出门时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小童都看见了,许是他们告的状吧。

“师姐确实是和我一起出的门,可是之后便与我分开了。”许夏也很郁闷,怎么师姐不在,偷酒的锅就轮到她来背了,偏偏她的确也是从犯。

“哦?这么说,你也不知她现下去了何处?”薛有堂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如炬的目光,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真的不知。”许夏明明说的是实话,却被这探究的目光硬生生瞧出了几分心虚之感。

“好吧,既然这样,为师就不怪罪你了,可是若是再有下次……”

听着故意拖长的尾音,许夏的心脏也跟着吊了起来,满口答应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以及那股迫人的气势,武功高强的人平时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威压,令他看上去增添了一些为人师表的肃然。

之后薛有堂便大大咧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下了,响雷般的鼾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宛如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说不害怕是假的,平时一派不正经作风的薛有堂陡然之间严肃威武起来,实在是令人忍不住心生落差和惧意。

她记得穆娴如当时给她酒喝的时候就说了这酒是从薛有堂那里偷来的,却没想到这竟然是薛有堂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更没想到师父居然会抓着她质问,着实是吓了她一跳。

不过,好在师父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火都发在她一个人的头上,可是瞧那架势,估计是打算等穆娴如回来后再算总账。

别看薛有堂平时吊儿郎当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可是一旦发起火来,还真是挺可怕的。

她的小心脏不禁有一些忐忑,也不知道师姐师姐什么时候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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