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张虎一家一家钱庄去借钱。如他所预料中的差不多,走访的十家钱庄中,只有五家愿意借钱,总共筹措了四千五百贯。

小钱庄的资本单薄,虽说门槛相对低,但天花板也不高。几千贯说多不多,说少不钱,他们要把控风险,如果成了坏账,打击很大。

张虎身家摆在那里,可以查证,但毕竟还是头一回来往,小钱庄的掌柜们都非常谨慎,即便肯借钱,数量上我严格把控。

下午,一天没吃东西,张虎的肚子瓜瓜直叫,他在路边找了个小面摊,坐下点了碗面。

才借到几千贯钱,心情很差,他预料到这种情况,却没想到应对之策。

张虎拿起筷子,却没吃面,他在想,为什么不能借到更多的钱,思索起来。原因大概这么几点,第一,小钱庄可能真的资金周转困难,借不了大额数目,这没办法。

第二,自己亮出身家,属于一般的小商人,应该是能借到更多钱。因第一次合作,双方还未建立关系,钱庄方面还不能完全放开。

第二个问题可以解决,想到有转机,张虎也吃不下面了,扒拉扒拉几口,垫吧垫吧,放下钱,起身赶往城外。

云中城外马棚里,刘喜正在喝着小酒,非常惬意。他家虽不是权贵之家,但几辈人干中介,家财不多,关系却很硬。在云中城扎根深,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他的买卖都是别人找上门来,躺着轻松把钱挣,手头上全是生意。

“喜哥,好久不见,非常想念。”

刘喜放下酒杯,朝门外看去,见到张虎,知道送钱的来了,还是出手大方的主。

他站起身,迎出来,拍拍张虎的肩膀,拉到酒桌上,道:“张虎兄弟,最近哪里发财,闷声发大财可不仗义。”

张虎心里急,坐到酒桌上,直接开门见山:“喜哥,兄弟碰上难事了。”

刘喜自然知道,没难事,谁会找他,道:“兄弟,什么事你说,老哥尽力。”

张虎道:“我最近要做笔买卖,要烧很多钱,上次卖粮挣的那点钱,远远不够,想上云中城钱庄借点。”

“那帮钱庄掌柜,见我面生,出手抠抠嗖嗖,小家子气。”

“想让喜哥给我做个保人,能多借点。”

刘喜摸摸下巴,作保的生意他也做过,但保人可不好当,如果被保人赖账,那这笔钱,得保人赔付钱庄。

一般不知根知底,他不做这样的生意。

刘喜对张虎印象不错,年纪小,却很上道,出手大方。上次做空粮价的买卖,能间接知道张虎人品过得去,不然也借不到全村人的粮食。

印象好也不能全信,生意垮台,之前人品再好,逼到绝境也能变畜生。

刘喜也不是第一次作保,经验丰富,干这买卖,得评估好。第一,身家薄厚,第二,借贷多少,第三,去干什么。这三点的分寸把握住,出问题的概率才小。

刘喜知道张虎的身家,两三千贯左右,加十倍杠杆,这是他的上限。

他道:“兄弟,这事哥哥能办,但你得交代实情。”

“要借多少钱?能承受多少利息?这些钱拿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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