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法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方丈,那-不-悔,跑了!”

“跑了?”

“跑了!”

“他是如何跑的?”

净空几乎用尽力气大吼道:“‘玄都十二摄魔大阵’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怎么可能封印了他这么多年,到今天才让他跑了?”

“也许,一切问题都出在苏牧身上!”

“苏牧?他现在何处,我要立刻见到他!”

“呃……此人现在阵法之中?”

“速速将他带来。”

“方丈,情况不明,阵法未破,贸然将此人带来,恐怕……”

“什么?阵法未破?”净空的眼中露出狐疑道:“阵法怎么可能未破,那不悔是如何逃出去的?”

净法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但那不悔,确实已不在阵法之中。”

净空立刻下令:“全寺金丹境以上者,立刻前往‘映月湖’。”

“是!”

片刻之后,映月湖之上。

二十来人静静漂浮在湖中央上空,凝视着下面的苏牧。

之前那个惩治苏牧的戒律院和尚——净本道:“方丈,要不我下去看看?”

净法制止道:“不可,万一那不悔以我等不知晓之手段藏匿,你若下去,必死无疑。”

另有一和尚为藏经阁首座——净德道:“那净法师兄有何妙策?”

“这……”

净法顿时一窒,说不出话来。

净德道:“照我所看,那不悔,应当是不在里面了。”

“哦?师弟为何如此笃定?”

净空在旁边问道,就连他都无法确定,净德是如何知晓的。

净德朝净空一施礼道:“方丈,我曾在藏经阁中翻越过‘映月魔宗’的功法,其中记载这不悔魔尊有一秘法,可将人移形换位。在斗法之时,突然使用,有奇效。照现在之情况看,那苏牧躺在里面不知生死,定然是这不悔使用秘法之后,由于两者境界相差过大,对其造成了损伤……”

“不对。”净法立刻反驳道:“这不悔困在此地近千年,必然是有不少机会能使用此法之机会,为何单单此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悔就不见了?”

“只因受术者需要一定境界……”

“什么境界?寺院弟子平日里都有守卫在此,他有的是机会,为何不用?”

“只因不悔只能在晚上施法……那时,院内弟子早已回去,他自然来不及施法!”

“怎么可能,千年以来,一次机会都没有?简直可笑!”

“时机都是给有准备之人,师兄所言,才是可笑……”

眼看两人越说越激烈,净空眉头越来越深,到他们互相讥笑之时,实在忍不住了,呵斥道:“都给我住口,都是有名有姓的高僧,看看都像什么样子?”

二人顿时闭口不言。

人人眉头思索,不发一言。

良久,站出一人。

此人为达摩院首座——净妙,他施礼道:“方丈,依我所见,那不悔还在里面。”

“哦?”

净空朝他看了一眼。

净妙解释道:“理由有三。其一,阵法未破。其二,此人生死不知。其三,我寺并未遭遇灾劫。”

“何解?说来听听!”

“阵法运转正常,说明不悔并未强大到能够破阵而出,若是他真有此力,那破阵之时必定惊天动地,断不可如此平静。诸位师兄仔细想想,若是这不悔破阵而出,第一件事做什么?”

所有人恍然大悟,齐齐点头。净空也惊异的瞧了他一眼。

净妙微笑道:“没错,这不悔,第一件事一定是将我‘枯禅寺’满门宰杀。可是,我寺并未遭遇劫难,这不就说明,不悔,还未脱困吗?”

净德忍不住道:“万一他为了破阵势力大损,还来不及……”

净妙立刻打断道:“师兄,我还未说完。诸位想过为何这个苏牧到现在还并未苏醒吗?”

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净妙自得一笑,口出惊人之语:“那是因为,他、是、装、的!”

此语一出,立刻让所有僧人心中疑惑,他为何要装?

“因为……”净妙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道:“因为,这不悔已经对其进行了夺舍。如今,在诸位面前的,已经不是什么苏牧,而正是不悔魔尊本人!”

原来如此,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不悔对苏牧出手,而苏牧生死不知。夺舍,只有夺舍才能出现这种现象。

并且,经过千年,在此大阵之内,没有丹药、灵气稀薄,那不悔魔尊的肉身恐怕也早已腐烂。他留着一个元婴,若是不想就此消散的话,只能找一人来夺舍延续性命。

净法朝净空一看,只见后者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顿时猜到了净空的想法。

元婴,这是活生生的元婴,而且正是夺舍后,处于最为虚弱时候的元婴,若是能够将此元婴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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